林谨言不情不愿的在房门口站了一会儿,犹豫了片刻才抬手敲门:“乔鹤予,娘叫吃饭呢。”
屋子里并没有人回应,林谨言心里嘀咕:“怎么这么小气呢,不过就一点小事还记恨上了。”
他又拍拍门抬高声音喊道:“乔鹤予吃饭了。”
屋子里依旧是以前寂静,林谨言狐疑的推开门,只见乔鹤予安静的躺在床上,白色的裤腿上有血迹。
林谨言走近,方才看到他脸色泛着不正常的潮红,嘴里似乎还在梦呓着。
“对不起……清歌……对不起……”迷糊中还在叫他的名字,林谨言心中不悦,他摇晃着乔鹤予的身子,那人反而裹紧被子。
“这么烫的,傻逼玩意儿。”林谨言一边嘟囔,端了一盆水冲着林母喊道:“娘,你先吃,吃完后找大夫,乔鹤予烧了。”
回到屋里,他赶忙把湿毛巾敷在乔鹤予的额头上,顺便换了一个薄点的被子。
林母还未来得及吃饭,急急忙忙去喊大夫。
“无甚大碍,着凉了而已。”王大夫开了几副药叮嘱清淡饮食,按时服药。
“王大夫,你在看看他腿上的伤。”林谨言打开布,疼的乔鹤予龇牙咧嘴。
“外伤,伤口不深,注意不要碰水,以免伤口感染。”
林母本想留王大夫用饭,但他拒绝了,佝偻着腰消失在谨言的视野。
他不禁有些自责,若是不跟乔鹤予吵架,或许能够早点现他的异样,转念一想他明明要娶自己为妻,可梦里还在向胡清歌道歉,妥妥一个渣男。
“渣男、渣男……”谨言一边煎药,一边揪着一根草。
“你在嘀咕啥呢?草都揪秃了,它惹你了。”林母看着儿子奇怪的言行一脸嫌弃:“我看着,你赶紧吃饭。”
林谨言一个人吃饭,颇有些食之无味的感觉,明明在山上很饿,现在又食不下咽,他不想承认乔鹤予牵动着他的情绪。
乔鹤予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腿上的伤口已经重新包扎,有微微清凉感,他挣扎着起身,额头上凉凉的,他抬手摸了摸。
屋子里一根红烛散着微弱的光,借着微光他看到床边趴了一个人,似乎睡的很不安稳的样子。
“林谨言,小心着凉了。”看着熟悉的影子,他心中有些雀跃,摇了摇林谨言的胳膊将他叫醒。
“你醒来了,吃点什么?把药喝了。”林谨言迷迷糊糊端了一碗白粥。
“吃吧。”
乔鹤予有些感动,从来没有人在他生病的时候守在他身边,他接过碗有些不好意思看谨言,大口喝粥。
一碗粥下肚,他觉得浑身舒服了许久,林谨言将药递了过来,闻着难闻的味道,他有些反胃。
“怎么?乔公子还怕苦么?”林谨言揶揄道。
乔鹤予也不再纠结,端起碗捏着鼻子一口气将药喝了下去,苦涩的味道在舌苔蔓延,林谨言拿了几个山楂片递给他:“吃几片压压。”
乔鹤予接了过来:“我今天不是故意不等你……”
“你是怕晕倒路上我抬不回来么?”
乔鹤予沉默,他不想让人觉得他是个废物。
“腿受伤了不会说么,生病了不会开口么,哑巴了么?”一连串的问乔鹤予沉默不语,他不是不想,只是不敢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