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盛大哥。”沈棠解释道:“我也骑马。”
盛云清愣了一下,看向赵予:“这么着急?”
“嗯。”赵予跳下马车,伸手去扶沈棠:“即刻动身。”
随着赵予的一声令下,浩浩荡荡的队伍出了上京西城门,直奔西北边关而去。
一路上,赵予不时的回头查看沈棠的情形。
沈棠咬牙坚持
着,其实,她真的累极了。
上次去幽州,也很累,但那一趟至少还能躺在马车上。这一次,骑在马上又冷又累,真是够受罪的。
赵予看她小脸发白,也顾不得那些了:“受不住,便坐到我后头来吧。”
“不用。”沈棠回了他一句。
她不能太娇气了,太过娇气只能成为大家的累赘。
从前,在庄子上的时候,季妈妈种地,她觉得有趣,曾经跟着季妈妈在地里掰过半日的玉米。
后来,身上疼了好几日。
她很好奇,季妈妈每天下地,怎么身上不疼呢?
季妈妈和她说,三日练筋四日将,若是每日都做那样的活,只要有三四日下来,自然而然就不疼了。
那她骑马不也是同样的道理吗?
有三四日练下来,她骑马肯定能游刃有余的。
她想的不错,却也错了。
四日下来,她骑马的本事确实长了不少,说是游刃有余也不过分。
但她身子骨却没有她所想的那么快适应,因为成日在马背上颠簸,她两条腿内侧都磨破了皮,马儿跑起来,疼的她都要掉眼泪了。
赵予似乎早就料到了,在第二日时,就给了她伤药。晚上她歇在赵予的帐中,赵予会主动守在外面,让她给自己上药。
西北边关遥远,骑马赶路,风餐露宿,每一天都是沈棠从来没有吃过的苦。
沈棠靠着毅力和伤药熬了下来。
到西北时,看着漫天的黄沙,入目光秃秃的,真的是不毛之地。她想
,她在家中等了赵予六年,日子不好过。赵予在边关守了六年,日子好像也不怎么好过。
“前面,就到冲乎镇了。”赵予骑在马上,与她并辔而行。
沈棠朝他所指的方向看过去,那里隐约可见一些房屋聚集在一起。
冲乎镇她听说过,是最临近西北的小镇,从冲乎过去,就是西北边境了。
“这里面住的大部分人,都是军中儿郎的家眷。”赵予和她道:“相对其他地方而言,这边还算安全。
但是,也有例外。
这里头,整个大夏境内各处的人都有,鱼龙混杂,与人相处时要多留一份心眼。”
“好,我记住了。”沈棠乖乖应下。
赵予吩咐副将带着大军先往边境去了,他则骑着马儿,带着沈棠拐到冲乎小镇去。
两人下了马儿,赵予将沈棠引到一所灰败的土屋前:“这是我之前住过的地方,这里的房子都差不多,你将就住。”
沈棠点点头:“没事。”
“我不能在这里停留,边境那里等我去指挥。”赵予不放心的看了她一眼:“我把止净留给你。”
“我不用。”沈棠摇头:“盛大哥不是留在这边吗?我不乱走,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止净是赵予的左膀右臂,赵予到了边关,随时都有性命之忧,她不能太自私了。
止尘等人将沈棠的东西抬过来,欲进屋子。
“等一下。”沈棠叫住他们,上前开了箱子,将里头巴掌大的小火药炮全都捡了出
来,约莫有十来个,一股脑放进赵予怀中:“你带着防身。”
“止净还是要先留下来。”赵予道:“我到边关去看一下,如果安定的话,我来接你去大帐。”
“媳妇儿会做武器就是好啊,火药炮都是别人没有见过的。”盛云清跳下马来,从赵予手中拿过一个小火药炮来:“行了,别依依不舍了。你再不走,一会儿大军都走远了,你可别找不着道。”
“照顾好自己。”赵予深深看了沈棠一眼,翻身上了马儿。
“你小心一些。”沈棠看着他身姿挺拔高坐在马上,眼睛亮亮的,这样意气风发的大将军,顶天立地,男儿气概十足,又有哪个姑娘会不喜欢?
赵予一走,便是七八日没有消息。
这日,盛云清从外面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