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晚上的你吹什么笛子呀?”
我呛了一下,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急忙跑到门边,将门打开。
“干嘛呢?”
老程睡眼惺忪地看着我,只穿着一件半袖和内裤,光着两条毛腿。
他扣了扣脸,有些痴傻地看着我。
“没啥,心血来潮,有点事情想试验一下。”
“先让我进去,这招待所冷飕飕的。”,老程不由分说地从我身边挤了进来。“我以为你脑子出问题了,要不是隔音不好,我还真听不着。”
“呃……抱歉。”我尴尬地笑了笑。
“行了。”老程白了我一眼,“赶紧说事儿,刚才干嘛来着?”
“啊,我这不是半夜睡不着,起来看看文件嘛。”我说道,“我就想着,万一骨笛……”
我再一次不出所料地被帝熵堵住了嘴。
“艹!”
我怒骂了一句。
“咳……就是吹骨笛,然后就能看懂了。”
“骨笛还有这种作用?”
“当然,我记得……”我又说不出话了,“唉,艹!”
我拧开矿泉水,猛灌了一口,才缓过气儿来,老程一脸坏笑看着我。
“就这样吧。”老程说道,“你一时半会儿也说不出啥来。”
我眼冒泪光地点了点头。
“有什么事儿明早再说,今天先睡觉。”老程起身,“你不睡别人还睡呢,别扰民。”
“好,我知道了。”
我目送着老程走到门前,他打开门出去了。
“呼……”
我坐在床边,看着手里的骨笛,至少我能知道,那些华表上的图案,应该是某种文字没错,但似乎,除非我将第一曲子从头到尾地给它吹完,不然就别想破解那些文字了。
我虽然不清楚那乐章的终止符后连接着什么,但我绝对不会吹的。
“想都别想。”
“当当当。”
我刚准备睡个回笼觉,门又被人敲响。
我打开门,依旧是老程。
“师父?”
“忘带房卡了。”
总之,这一天就这样在一堆堆的文件中渡过了,用脑过度,导致我的精神阈值还没有恢复,好在没生什么危险。
听周明礼讲了那么多东西,原来我们文科生并没有那么丢脸吗,还是有用武之地的!
“哼~嗬——”
一切的好心情,在老程的鼾声中戛然而止。
屋里只有一张床。
他翻了个身,把我身上的被子抢走了。
“真冷啊。”
我在七月份的夏夜中,如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