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如此,华彰甚至妥协了。因为孟扬清楚地记得,董秘书告知他不能够给他华彰的联系方式时,他抱着一丝希冀问他,华彰之后什么时候还会再来宁县。而董秘书告诉他,华彰这样的级别是不需要再亲自下来做这个项目的工作。
他曾以为他再也见不到华彰了,但现在华彰居然为了他,要做这样一些多余的事。
难以言喻的感受充斥他的心口,即使他很清楚,华彰只是看上他的肉体。
他内心动摇不已。
他对于华彰而言,只不过是一个玩腻了就可以丢弃的玩物。这种高高在上的男人,对于一个男妓的新鲜感又能维持多久呢?他想得这样多,还不如在华彰还没有腻厌他的身体之前,多看看他的模样,多对他好。
孟扬这样想。
他这时才记起来,这是他现在能留在华彰身边的唯一理由。
于是孟扬三两步走到华彰的椅子后头,微微俯下身子用手臂环住他的肩膀。他无声地叹了口气,放缓语气哄道:“好,好。我会来的,一有时间我就会来找您。到时候您觉得亏本了,那也不许您后悔。不生气了,好吗,大度的华先生?”
华彰身子一僵,这种哄小孩的语气只有在他还小的时候,妈妈和姐姐会对他这样用,现在被比自己小的人这样哄,真是让人浑身不对劲。
他眉头拧紧,低喝道:“谁生气?别这样叫我。”
孟扬揽紧他不让他挣开桎梏,很会转移话题,弯下身子在他耳边道:“好啊,我也觉得总叫华先生太生疏了。那我以后可以叫‘哥’吗?”
“蹬鼻子上脸。”华彰冷声骂道,不置可否。
但孟扬显然已经知道到底可以不可以,因为在他弯下腰说话的时候,就已经看到那只耳廓红透了。
“哥,该出门了,”孟扬又放肆地亲了亲那只耳朵:“要早点回来啊。”
耳廓的红晕蔓延到了脸上,华彰强装黑脸推了又推,终于解开桎梏,逃去换衣服出了门。
这之后的第一周比华彰想象的要美好。
周天的晚上,华彰已经出差回到s市。照例和家人吃过晚饭,正被外甥女拉着要玩游戏,便收到年轻情人的消息,有些拘谨地问他哥怎么还没有回来。
彼时已是将近10点,他原计划是在本宅住一晚第二天上班,正打算看到孟扬的消息,就没能专心了,没过十分钟,他便找了托词返回公寓。这种家里有人在等自己的感受实在是很新鲜,他返回时候开车的时速都不自觉比往常高了一些。
回到公寓的时候,孟扬听到门锁打开的声音便来玄关等他了,孟扬眼里的亮光和爽朗笑意让华彰想起某些忠实的犬类。华彰已经在本宅洗过澡,孟扬痛失共浴机会,夸张地叹了又叹。等到孟扬松垮垮套着他旧旧的但闻起来很干净的t恤坐进柔软沙发时,华彰倚着沙发靠边正看书看得入迷。
孟扬试探性地揽住他。
华彰居然只是抬头无波无澜地看了他一眼,便又继续低头看书去了。孟扬磨磨蹭蹭地抱了他一会儿,见人没有不高兴的意思,但也没有要回应他的意思,就有些不满了。
怎么回事,非要包养他的是他,包养了不理人的也是他。
孟扬心血来潮,毛毛躁躁地腿一跨便挤到华彰背后。沙发够宽,但对于两个成年男性来说还是拘束了些,华彰被他挤得往前挪了好些空间。
这书是华彰为了平息见到孟扬开始就有些躁动的欲望,在等待他洗澡的时候拿起来的,不过就算不是如此,在没有应酬时晚上,他也会习惯性地看看。没想到看着看着就有点入迷,孟扬来骚扰时他正沉浸其中,是真的腾不出空理会了。直到不甘寂寞的青年存在感十足地把他卡在了腿间,他才被迫分了神:“别闹,让我看完。”
孟扬就有点诧异。他以为两天没见,华彰怎么也得很快发着浪缠他要做爱。没想到这养尊处优的富二代公子哥竟然来真的,看起书来真不是做做样子。孟扬含糊地嗯嗯两声,便暂时消停下来,探着头一副要陪华彰看书的架势。那书上的好些东西对他来说都太高深,他看不懂,还不如紧贴着他胸膛的华彰的脊背传来的温度、华彰颈侧透出的味道来得吸引人。很快他便有些心猿意马,趁着华彰专注书籍之际,手掌就悄悄地贴上对方腰腹处滑顺的睡衣,同时为了分散华彰注意力故意问道:“啊啊,这是金融类的书籍吗?看起来好难懂。”
华彰虽然不至于敏感到一碰就痒,但孟扬带着热度的手掌一贴上来他就已经意识到了。他本想不理会,但那只手还在自以为不会被察觉地往上摸,似乎目标是胸口。
“经管类。”华彰终于还是忍不住了,把书一合,攥住那只鬼鬼祟祟的手:“怎么,想学?”
孟扬见目标达成,满意了,反握住华彰的手摩挲着,随口道:“以前考完也有看过这类专业的学校呢,这样算想吗?”
孟扬的主动取悦了他,那点看书被打断的不悦都消失殆尽。是了,本该如此,一个做情色服务的男妓,本就该想法子让自己的金主开心才是。
“哦?后来呢,选了别的专业?”华彰随口道。
“没有…”孟扬随便提提的,没想到华彰会继续问,倒是有点局促起来:“后来没去大学。”
华彰本想问为什么,但想来孟扬之所以现在出现在他身边的原因,就没再问下去,只是就有些沉默了。
因为他突然发现他真是对孟扬没什么了解,只是隐约知道这青年似乎在生活方面有一种既丧又积极的态度,如果用现在年轻人间流行的话来说,就是摆烂。
孟扬感激他的不追问。他不知道他所想,见华彰沉默,便又放出另一只手去在他身上游移,这回就直白了许多。他对华彰的欲望,在想通自己的感情、决定顺着对方意识陪伴下去之后就愈发浓烈且不知收敛。真是奇怪,第一次做的时候他见到华彰的男性特征还有些兴致败落,现在只是隔着裤子碰上华彰的挺翘的屁股,就有点难忍。
卡在华彰屁股后的阴茎硬邦邦地抵着,还要刻意强调其存在似的顶了顶。
“怎么这么饥渴?”华彰的注意力又回到了他身上,没在对之前的话题做出什么评论。他眉头微皱,好像真的不为孟扬所动,手却把孟扬的手往胸口带,是要任由他放肆了。
孟扬隔着睡衣捻弄他的乳头,对饥渴的到底是谁另有意见但不说出口。他已经在和华彰的相处中渐渐摸出来点门道:在华彰面前,刚开始适当示弱,会很会容易被答应一些比较过分的要求…然后把人操开了,便能予取予求。
他的金主真的很色情。
于是他低着嗓音蓄意勾引:“书什么时候看又不行。两天不见,该疼我了吧,哥。”
之后便是水到渠成的酣畅淋漓的性爱,孟扬把他的金主按在沙发上肏弄了很久,累了又翻过来要华彰自己动。果然不出孟扬所料,华彰被干得兴起后,真就腿一跨骑在孟扬身上像骑马一样淫荡地上下颠弄,又大又涨的鸡巴因此入得极深,那张禁欲的脸在情欲深处才露出真实的面目,眼目迷离泛着水光地浪叫,叫孟扬好不受用。
像孟扬说的一样,在后几个工作日孟扬也没回去,年轻人的体力和情欲有点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意思,除了华彰上班和睡觉、吃饭这种必要的时间,两个人几乎是眼一对上就要连在一起。他们在家中各处做爱,从沙发做到床上,从浴室做到客厅,书房、厨房、夜半的阳台。孟扬总是如此,开始的时候柔情蜜意地哄诱,每每干到最后几乎都是奸污一样的霸道和凶猛,还总爱说些刺激性十足的荤话,一柄肉杵把华彰搞得欲仙欲死,满足的同时也会有点恍惚到底在做男妓的到底是谁。
孟扬年轻、会来事。比起其他合作伙伴提过的自己任性不懂事的情人,孟扬除了在床上做得过火之外,真的很让他省心。
华彰曾听说过狗的种类中有一种很聪明很能理解主人的意思,他现在就是那种感觉,孟扬似乎在全心全力地对他好,尽管有时候有些笨拙和不可理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