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天子十几年前都无扩充后宫之心,只要他不乐意添人,无人再能左右他的意愿。
如今更是仗着太子已经长大,腰杆儿直的称自己老了,把兴旺皇室的大业交给太子。
直把群臣给惊得瞠目结舌好一阵。
天子正值壮年,居然说自己老了。
难道是经得太多非常事,已经力不从心?
哎哟!这可非同小可。
臣子们说话都谨慎有加起来,深怕说得越多越让天子难堪。
钻营无道的臣子最终把目光聚到日渐长大的太子身上。
朝堂上提议为太子选妃的折子越来越多,这些折子基本都堆到明嘉公主跟前。
臣子们都心知,说服明嘉公主比说服太子或者帝后都管用。
太子如今确实到了可以议亲的年纪,慕玄月自然知道。
她问过帝后有否合心之人,也问过太子是否有心向之女子。
结果帝后都表示这人选得由她掌眼。
太子妃人选关系着国祚,他们坚信皇姐的眼光要比他们的好。
特别是天子,他觉得皇姐能为他选个好皇后,自然也能为太子选个好太子妃,以后也会成为好皇后,不拖他儿子后腿。
就连太子也是这般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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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姑姑在,他等着合适的女子来跟他成亲即可。
他不太乐意把时间浪费在看花择柳上。
一家三口甩手得如此彻底,让慕玄月甚是头大。
太子不是没机会认识京都贵女,前年忠义伯的嫡子议亲娶亲,太子都有到场添彩。
忠义伯夫人还特意多安排了两场花宴,目的就是想让太子外孙有机会接触些适龄姑娘。
只可惜她的太子外孙始终没开窍,那些贵女他见过即忘。
在亲事上,父子俩都如出一辙的不上心。
慕玄月把那些催选太子妃的折子都推到一边,这事急不来。
她不会因为臣子上谏,就立马张罗。
事关重大的事,要谨慎考察。
升任左相的韦彦之也力压某些同僚的迫切之心,为太子争取更宽松的择偶时机。
侍奉三位君上,一个天子,一个明嘉公主,一个太子,他深知三位为君者都不会轻易受臣子牵制。
自然也明白后宫之事,绝不是其他人想得那么理所当然。
天家无庸人。
作为臣子,把心思放在本位才明智。
这些年因天家重用而位居人臣,韦彦之很是知道自己的立场该站哪一边。
他出身普通,即使娶得出身高贵的贵女为妻,但韦家到底是靠他一力撑起。
兢兢业业十几年,政绩斐然,大志得展,家门荣光。
皆因圣恩浩荡,才有今时今日他立于朝堂的举足轻重。
来之不易的地位,辛苦挣下的家业,都让他律己谨慎,不敢大意。
是以内阁要再议东宫之事时,他断然跳过,把秋收税赋的重点拎出来商议。
户部尚书濮诚治同样是公心在胸之大臣,帝后不急的事,臣子表现急切,在他看来难免有私心作祟之疑。
所以他对选太子妃的事也不表意见。
自己儿子都是及冠后才娶妻,他自觉没有催促太子成亲的资格。
在韦彦之提到秋收赋税之事时,濮诚治立马接过话头。
已经完成新旧交替的内阁,以左相为,左相跳过的议题,聪明人都知道要搁置。
内阁其余人等互相看了一眼,有心思的都按下心思,附议民生政事。
慕玄月在早朝上对东番岛船队往南海航行的计划提供赞成意见后,就把朝会交给太子主持。
她回衙房给辛依娜回了封信,恭喜她又生了个幺儿。
当年天子远航失联三年,辛依娜不畏艰险带着人和大量物资出海去找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