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心放你一条生路你不珍惜,非要让我动手才行是吧?”沈娇娇用完好的那只手猛地扇了下狗头,力道极大,一记巴掌下去狗的表情甚至有些许的茫然。
它呜呜的叫着,开始用爪子刨地。
按着狗头,沈娇娇看了下自己的手。好在她以前在乡下打过猎身手还行,要不然今天还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了。
那大狗挣扎起来力气也不容小觑,差点一个不注意就把沈娇娇从身上掀下去。
甚至还想回头继续咬沈娇娇。
生可忍熟不可忍。
手上的伤痛让她忍不住龇牙咧嘴,接着便毫不客气的招呼在了大狗身上。
各种招式齐下,薅了一手的狗毛。
大狗被迎头一顿胖揍砸的呜咽,一口凶牙毫无作用,扭着身子挣扎誓要把压在它身上的女人甩下去。
一天没吃饭本来就饿的委屈,竟还被一只狗给欺负了。沈娇娇这会儿正怒上心头,见这狗还不死心,一把撩起最外层宽大的裙摆蒙上了它狗头。
被裙子包住了嘴,那狗挣扎不得最后又被狠狠揍了一顿。直到它声音哀鸣如泣如诉弯下膝盖彻底服了软沈娇娇才撒手。
她起身拍了拍手,月光底下洋洋洒洒的狗毛飘落下来,天女散花似的。
挨了几个大比斗狗也不叫了,夹着尾巴缩在一边。偌大个身躯团成一小团,眼眶周圈湿漉漉的。
自认为狗子理亏的沈娇娇这会儿毫不客气的走过去拿了烧鸡。
刚一番动静废了她不少力气,她也不再客气手上动作飞快的从烧鸡身上撕下肉条,吃相虽不粗犷可手里的鸡肉却消失的飞快。
沈娇娇一边凶巴巴地瞪着狗,一边把对方的食物消灭了大半,很快身前只一堆剔的干干净净的骨头。
傻狗耷拉着脑袋脸上委屈之色一闪而过。见它这样子,沈娇娇莫名想起自己以前养过的一只小狐狸。
她叹了口气大善心似的扔了块鸡屁股过去,那狗一开始还昂着头,嘴里呜呜咽咽的。沈娇娇虽听不懂狗语,但莫名觉得它骂的挺脏的。
顿时脸一板又想动手。
见又要挨打,大狗连忙开始摇尾巴。
什么屈辱统统放到了一边,开始低着头啃鸡屁股。
它低头时脖领上有亮色一闪而过。
沈娇娇掏出手绢擦了擦手,没忍住好奇眯着眼睛上前摸了一把。刚才动手太快倒是没现它脖子上还有东西,这一摸才现竟有一块牌牌深陷在厚厚的皮毛里,不上手摸还极难现。
大狗嘴里叼着那块骨头动也不敢动,任凭这女人把牌牌摸了个遍,好家伙,还是个金的!
暴殄天物!暴殄天物啊!
看着被鲜血染红了半个手掌的手,沈娇娇眯了眯眼咧嘴笑了一下。毫不客气的把牌牌解下来塞进怀里,就当是医药费了。
这一趟出来吃了个饱,虽然受了伤,但也不算太亏。
把鸡骨头扔进草丛,又把嘴擦干净。沈娇娇摸了摸狗头悄悄的从狗洞钻了回去。
四周静悄悄的,无人知晓今晚她这一番遭遇了什么。
一路鬼鬼祟祟的回到闺房,春杏那丫头还没回来。沈娇娇从怀里掏出牌子看了看,牌子一面光滑如镜,一面却有刻痕。她迎着烛光仔细瞧,上面洋洋洒洒落了两个字: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