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渐渐在天地间晕染开来,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的湛然湖面也映出了独属于夕阳的霞色。
已经过去两个多时辰了。
奚悬停下舔舐的动作,蜷了蜷细长红舌,只觉一贯灵敏的舌头已经失了知觉,唯剩麻木。
而躺在他胯间的那个人依旧没有缓过来,甚至还愈演愈烈,整个人不住地扭动着身体发出声声含着媚意的低哑呻吟。
若他此刻还是人形的话,必然已是眉头紧蹙的模样了。
“这种蛇的淫毒应当抒解几次便能解去大半了,为何现在……”奚悬心中快速思考着韩渠眼下如此的原因,试图从中寻找出解法。
倏地,他脑中闪过之前在那大蛇所居山洞中无意瞥见的画面,终于明白了韩渠身上的毒为何迟迟解不了。
之前为了及时前去营救引走大蛇的韩渠,他只来得及囫囵吞下洞中生长的那株自己所需的药植,恢复了些微修为便快速离去,因而对那山洞中的环境也只是匆匆一瞥。
现在回想起,奚悬才恍然发觉那山洞角落处生着的那簇暗红花枝应当是蛇媚修炼所需吞食的春阳枝。
蛇媚乃是一种淫性极重的妖兽,但其并非天生而是后天根据自身修炼的方向而形成,算是一种十分少见的妖兽,故而奚悬到了现在才堪堪想起。
这种妖兽有吞食各种带有催情效果的灵花异草修炼的习惯,蛇囊中储存着的毒皆能让人欲火焚身直至精元尽泄而亡。
若是换作奚悬功体未封时,解这毒也只能算是轻而易举的小事罢了,可偏偏……
其余的方法都不适宜于如今的状况,他甩了甩蓬松如云的长尾,低头看向那人,烦躁似地抖了下在顶端上生着小簇短毛的尖耳。
半响,奚悬轻吐了一口气,似是终于下定了决心。
他后退了一步上身前伏下去,将颌部对上那只已经被舔得红肿外翻的雌穴,锐利犬牙抵在舌尖上稍一用力便压了下去,逼出了几滴萦绕着淡淡药香的舌尖精血。
趁血方出,奚悬快速伸出沾着血的舌尖往仍在不停翕合收缩的饱满阴阜舔去,仔仔细细将精血涂遍那朵雌花,连细小肉褶里的缝隙也没有放过。
而做完这一切后,石台上这只无比美丽的雪白妖兽便如同失去了力量般,登时伏倒在石台上,变回了灰毛的小狐团。
情欲带来的燥热随着下体处漫开的清凉感觉而渐渐消散直至不存。
韩渠就是在这样的状况下醒来的。
“呃……”他低叫一声,揉着发疼的额角缓缓起身。
“这、怎么回事……”
韩渠刚有动作,周身便传来一阵阵刺痛的感觉,尤其是腿间那处……
全然不明是何情况,他匆匆扫了一眼赤裸的身体便看向刺痛不已的下身。
“小狐?!”
双腿之间趴着的赫然便是那只相当熟悉的灰色毛团。
韩渠挪动了一下大腿,疼得倒吸一口冷气,然后便将瞧起来恹恹的灰色毛团捏着后颈放在朝上的掌心里。
而灰色毛团只是略略提了提眼皮便又垂下,似乎疲惫得不行。
见状,韩渠忍不住皱了皱眉,开始回想起昏过去之前的事。
他只记得自己不小心闻见那股奇怪的味道后,便失了力气昏沉着被那大蛇用尾巴捉了去……后面的事就全然不知晓了。
当时他原本以为自己会丧命于那处山坳,可现在……韩渠四下看了看,发现此处就是之前的大湖附近,心中不解。
蛇类大都睚眦必报,那大蛇被自己用符咒炸伤后显然也不会放过他这么个已经无力反抗的猎物,而此处未曾发现过有其他人留下的痕迹。
那么……
“小狐。”韩渠摸了摸浑身都是柔软绒毛的灰色毛团,温声道,“是你救的我吗?”
除此之外,他也想不到其余的解释了。
果不其然。
他刚一问完,便瞧见掌中恹恹得像是耗尽所有精力的灰色毛团微阖着眼,慢吞吞地点了点头。
“幸亏有你在,真是谢谢了……”韩渠颇为小心地将手移到脸前,贴近用额头蹭了蹭它头顶的耳朵,“是因为那大蛇和出口有关,你才带我去那儿的吗?”
灰色毛团乍闻这话身体倏地一僵,本来竖起的两只绒耳也不由软趴趴地塌下来挡住双眼,随即又欲盖弥彰似地略抬了下尖尖的下颌,加大力度再次点头。
幸亏它现下的体型娇小,韩渠并未察觉到这一点儿,甚至在见到那对耳朵宛如失去支撑力道般趴下去后还以为是这毛团为了救自己费了很大的力气才这般疲惫,歉疚无比道:“都怪我的修为太低微了,连那大蛇都对付不了才……”
他一直都把小狐当作一只幼年妖兽,也对其这副毫无威胁力的样貌生不起一丁点儿的戒心,因此也并未怀疑过什么。
之前会主动跳出去引走大蛇也是同样的原因。
饶是之前差点死在那大蛇尾中,韩渠也没有要责怪灰色毛团的意思,毕竟在他看来,如今的结果是好的就够了。
只是……他瞧了一眼巴掌大的小狐,实在是很难想象对方要如何从比之要大上几百倍的大蛇尾中救下自己。
不过想到小狐能识得人言,应该是一种有着天赋传承的高级妖兽,加上狐兽皆善于魅惑,他估摸着这毛团大概就是靠着类似的能力救走的自己,因此也没有太过在意。
暮色渐渐褪去,寒意也随夜色而漫开。
韩渠打了个喷嚏,才想起自己此刻还是光着身子的状态,赶紧摸了摸旁边并移开大腿准备从石台下去。
哪想到不仅没拿到芥子袋取出里边备好的换洗衣服,还扯得腿间那处儿地方发起疼来,如同有针扎一般。
他脸上蓦地浮现出几分尬然,这时才想起方才醒来时那处雌穴的异状,以及趴在自己腿间的灰色毛团……
还在山坳中时,韩渠便隐约察觉到那大蛇发散出来的奇怪气体或许有着催情的效果,而醒转后那处雌穴中似乎也没有被人侵犯过的感觉,有的只是些仿佛破了皮的刺痛感,他便只当是意识不清时自己用手抚慰所致。
结果……想到他那种颇为淫荡的模样给眼前这只幼年妖兽看去了,韩渠一时间既尴尬又庆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