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松涛自然不会放过一举决定胜负的机会,脚下一震,杀向阮河岳。
阮河岳双手一挥,不断以棋子下落,阻击石松涛步伐。
刹那间,二人距离仅有一步之遥,阮河岳嘴巴一张,一道金色雷剑一闪而至,石松涛不得不向后仰去,避开那雷剑斩首,然后衔接一个鲤鱼打挺,重新起身。
短短一眨眼的功夫,阮河岳已然变了模样,那萦绕在他周身的黑色
烟气,迅速融入他的身躯,紧接着他的双目骤然亮起白色光芒,须发散落,衣袍被狂风吹得猎猎作响。
“看来只要身处这个小天地,阮河岳就相当于是这座天地的天老爷,能够随时随地调动灵气稳固自身,甚至还能一定程度上影响小天地的天理循环。”夏泽看着复杂的战局,不禁说道。
董慎言点点头:“相信很快就会分出胜负了。”
模样大变的阮河岳巍然不动,只是驻足原地宛如不动的神明。
石松涛犹豫片刻,再度以那诡异步伐环绕着他找寻破绽,同时将全身上下的拳意流转。
下一刻,他像是有些焦躁,在绕到阮河岳背后之后,愤然出拳,拳势如雷霆劈落大地,直取阮河岳头颅。
我辈武夫练拳,只为有朝一日即便是面对远古神灵,仍敢出拳如旧。
砰然巨响,石松涛这一拳不偏不倚的砸中阮河岳的头颅,以他七境武夫的不俗眼力,甚至能够清晰的看到他的脸在自己的拳罡之下,一点点的溃烂。
他当然收了力,但是当务之急还是要将阮河岳打倒,以免此人出尔反尔。
突然,石松涛惊奇的发现,自己的拳劲忽然戛然而止,像是被一座高耸的山岳硬生生拦下,眼前的阮河岳忽然满脸狞笑。
待到他察觉不对想要抽身离去,却发现自己无论如果也做不到了,像是有四道无形的枷锁将其牢牢的锁住。
阮河岳双眼之中,崩射出雷光,下
一瞬,一条遍布雷电的长鞭被他执掌于手中,下一瞬一鞭横扫而出,将不能动弹的石松涛一鞭打得倒飞出去,血流不止。
石松涛一连滚了数圈,接连撞碎了数颗石子,而后强撑着起身,大口呕血。
阮河岳自然不会放弃如此大好的机会,身形一闪,瞬间来到石松涛身前,将手中长鞭上的滚雷摇的飞快,再度一鞭横扫而出。
众人一阵惊呼。
借助这方棋盘小天地,原本只有八境的阮河岳,修为直逼太乙境。
此时的石松涛的状态算不上太好,他本就处于一口老旧真气挤淤在气府的尴尬境地,而心狠手辣的阮河岳自然不会给他换气的机会。
没有余力闪避,自然只能硬抗,砰然一声巨响,石松涛整个人被雷光击中,抽搐不已。
阮河岳愈发癫狂,扬鞭不止,无论是脚下棋盘,还是那一颗颗碎裂的不成样子的棋子,都被雷电河流波及,石松涛更是被一次又次打得皮开肉绽。
有两个修士看到这样的惨状,终究是于心不忍,分别祭出术法轰向那棋盘天幕。
一阵灵气晃荡过后,头顶棋盘安然无恙,顿时令那二人愈发急躁,就要唤出本命飞剑轰向天幕。
就在此时,忽然有人将手搭在他们二人肩上,他们二热回过头,发现竟然是董慎言,他沉声道:“不要做没必要的事,他还没有输,不要折了武夫的骄傲。”
石松涛双眼翻白,脚步踉跄,他咬紧牙
光猛然拍向自己的大腿,勉强站直了身子,怒视阮河岳。
猝不及防间,又是一道雄浑雷电当头打来,将他的打得倒飞出去。
阮河岳脸上的笑意,愈发浓烈,他望向那个仍旧在苦苦支撑着想要爬起身子的血人,然后用手将那道长鞭上的雷电搓灭,冷声道:“你身上超过半数的骨头,已经被我打断了,要是再负隅顽抗,武夫这条路就成了名副其实的断头路了。。。。。。”
石松涛大口喘息,使劲抬起头颅,鲜血将发丝粘在脸上,早已看不清他的神情。
“看在你尚且有些骨气,我奉劝你一句,还是趁早人数,给我磕三个响头,有多远滚多远。”
话音刚落,一道拳风接踵而至,不偏不倚轰击在阮河岳身上,虽为给他造成伤害,但是却让他彻底呆在原地。
劝降的话就不必多说了,因为这边是最简洁明了的答复,只是阮河岳始终是百思不得其解,这人明明被他打得骨骼尽碎,这么还有这样的拳劲?难不成纯粹武夫的骨头,真的有这么硬不成?
“好,既然你想死,我便成全了你!”
他心念一动,整个人骤然升空,气府内的灵气在刹那间灌入那条雷电长鞭,铸成一道数十丈的雷电长河,当头劈向石松涛。
石松涛一动不动,因为避无可避,他也几乎没有余力闪避。
众人只能无奈的看着那名有些不自量力,但是心肠极好的武夫被雷电湮没。
石松涛败了,这是绝大部分人此刻的念头。
夏泽和董慎言却笑了笑,当真如此吗?
被雷光轰击处,依旧荡漾着汹涌的雷光。
下一瞬,自以为胜却在握的阮河岳突然脸色骤变,一记重拳重重砸在他的面门,拳罡和灵气共振,荡起一道道涟漪,终于让这个宛如小天地坐镇神灵的阮河岳,口吐鲜血。
而此刻众人才惊奇的发现,出拳之人,竟然是本应该尸骨无存的石松涛,此刻的他双眼金光大作,拳头如暴风疾雨,打得阮河岳后退连连。
“轰!”又是势大力沉的一拳,破开阮河岳的所有防御,不偏不倚的轰在他的面门。
阮河岳踉跄几步,当即口鼻流出鲜血,就连眼眸中的白光也忽明忽灭,神情中尽是错愕和不解。
未等他加以抵挡,石松涛一改势大力沉的拳法路数,迅速锁住阮河岳手腕,然后以四两拨千斤之力,衔接一个凶狠无比的轮砸。
砰然巨响,伴随着棋盘之上波光粼粼,阮河岳终于呕出一口鲜血,被摔的七荤八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