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朕:“她没事,只是睡着了。”
越凌风看向她:“还未请教阁下的身份。”
白朕面无波澜:“我叫白朕。”
越凌风等着她的下文,却现对方再未出声。
“那,敢问阁下缘何来此,凌风自认不过一闺阁女子,不知何处入了阁下法眼?”
越凌风是真的疑惑,眼前之人视精兵护卫于无物,可自由出入将军府,不是武功高强的江湖侠客便是修行之人,可无论是何者,都不该与她有交集。
白朕微微一笑:“你的特殊之处么,你以后会知道的。”
“我只是想问,这次,你愿意跟我走了吗?”
“说不定等你跟我走之后,就能从我这里知道自己的特殊之处了呢?”
越凌风迟疑一瞬,还是摇了摇头:
“天下惊才绝艳之人何其多,凌风不过一平凡女子,恐让阁下失望,阁下不如另寻他人。”
“凌风身为将军府的人,还想多在长辈前尽孝,照拂弟弟妹妹。”
第二次被拒绝,白朕也不生气,只是认真地看着她道:
“你过得并不好。”
她说这话时的神情很平和,语气也很平淡,和问越凌风愿不愿意跟她走时没什么分别。
不带怜悯,不带嘲笑,不带高高在上的同情。
烛光映衬着她的脸庞,越凌风觉得自己像在看一幅朦胧的画。
她又想起上次见面时白朕问她为什么叹气,说如果她因为不开心而叹气,那愿不愿意跟她走。
可是,
“众生皆苦。”
越凌风说,她的脸上带着清浅的笑,
“但日子总会变好的。”
白朕看着她,看着她脸上的笑容,看着屋内她抄的那一沓厚厚的佛经,看着她眼里细小但美丽的光芒,那光芒名为希望。
一时失语。
白朕不知该说什么。
说什么呢?说在她看到的故事里,越凌风的结局吗?
说她的苦难和血泪吗?
那是即使以文字的形式出现,也让白朕觉得凄苦绝望、不忍再看一眼的内容。
那些文字对于她来说就只是“文字”,可是对于越凌风来说,那是命运,是未来。
眼前人眼里有光,相信未来一定会变好,并且在为之努力。
难道她告诉越凌风她看到的一切,要掐灭那束光吗?
越凌风那么努力地活着,却抵不过创作者寥寥几笔的恶意。
有名有姓的角色尚且如此,那么那些连名字都未曾出现过的人呢?
白朕又想起了主神说会死很多人。
在这个,看似浪漫凄婉的爱情故事里,有多少的白骨和鲜血嗬。
所有的情绪化作一声沉沉的叹息,最终,白朕递给越凌风一对耳环。
“如果你捏碎它,我就会出现。”
“任意捏碎一只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