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近距离看清楚清俊男子,她不由得眼睛闪出光芒。
恩公眉眼间跟丈夫有几分酷肖,不过气质更出尘。
不过,念锦汐从未知晓,丈夫还有其他的弟兄。
难道恩公莫非是上一任老国公的私生子,这是念锦汐猜测。
从前只知,祈景奕乃上京第一美男,念锦汐见到此间谪仙男子才发觉,什么叫做天外有天。
祈景奕在清俊男子面前,好比璀璨明珠不敢于天地日月争辉。
“客气。”
于清俊男子而言,杀几个人是极稀松平常。
“恩人在上,不知贵姓?我日后必将报答!”
念锦汐一时被男人一身光华迷了眼。
“免贵姓祁,祈砚舟!”
祈砚舟拿丝帕擦净袖箭之末血丝,语气冷漠。
一阵清风拂过。
祈砚舟雪白锦裳下的香囊,微微晃动,一缕致命梨香淡淡溢散而出。
这淡雅梨香,令念锦汐心惊胆战。
记得去年,念锦汐与男人第一次鱼水之欢。
那夜极黑,空气弥漫梨香味。
暗夜中,男人极具凶猛。
念锦汐瘫软如泥,神魂振荡之时,闻到一股淡淡梨香。
那夜过后,从此再无闻过这般香味。
明明,祈景奕身上并不存在这股淡雅梨香。
念锦汐也曾怀疑与自己欢好的,另有其人。
可如今,香味一度出现,是那样亲切熟悉,是那样气韵绵长。
此间祈砚舟身上就有这股子淡雅梨香!
天哪!
念锦汐陡然间觉得头皮欲裂,莫非那夜,自己与之云雨的,是祈砚舟?
是他?会是他?真是他么?
那襁褓之中的巧哥儿,亲生爹爹岂不是他?
可怕想法在念锦汐脑海中滋生。
念锦汐意识自己失态,她轻抬衣袖遮掩花容,恢复寻常颜色。
花菱手臂还在流血,脸色苍白得可怕。
“恩人,可有止血药物?”
念锦汐拿出手帕,捂住花菱流血伤口。
冷不丁,一个精致而小的白瓶,从祈砚舟胸口飞出,恰好稳稳落在念锦汐手掌之中。
“止血散!”
祈砚舟双手交叠,静静矗立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