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男朋友吗?”
观众掌声雷动,期待着她的答案。
“没有。”
在大家“咦”地一声中,柴赋笑笑不说话。
但那位观众还想继续深挖点什么,刚要开口,岸承上来,说:“你怎么不问问我有没有男朋友啊?”
这个消息可比柴赋的得劲多了。
他故意口误的,让大家的注意力转到他身上,五秒后,他再故作懊恼地说:“是女朋友啦!”
观众都在喊“有没有女朋友”。
“没有。”
各种声音里,柴赋听出了安心。
柴赋很害怕观众问她的私生活,对她来说,她自己也不知道公开好还是保密好。以前或许会纠结,但现在基本是无所谓了。
布会结束后,张铎请他们吃饭。
饭桌上,几位领导喝大了,制片人要求当场唯一的女演员跳舞。
“我、我我跳怕是献丑,让大家刚吃下的又要吐出来。”柴赋全身上下都表现着拒绝。
其他的人也在起哄“跳一个”。
万般为难下,张铎起身,把她护在身后,说:“小姑娘表演都畏畏缩缩的,还让她当众跳舞,这不是为难人嘛。”
可他们并不吃张铎这一套,其中一个制片人推开张铎,指着柴赋鼻子说:“管你跳得好不好,今天你就得跳!你不喝酒就算了,连跳舞的面子也不给我?嗯哼?”
她知道谁也救不了她,重重地抿了抿嘴,挤出一个笑容,说:“那我献丑了。”
岸承知道那几个老东西不是好东西,今天她是倒大霉了。
柴赋站在空地,穿着《少年是如此美丽》的校服,好在是裙子,她可以踢腿。虽然她没学过专业舞蹈,但她专升本期间,经常往剧院跑,爱看那些舞蹈。最近她看的是朝鲜舞,加上为了演好花魁还专门练了身姿,所以跳出来的效果并没有那么差。
没有伴奏,只有那几个喝大的男人的谈笑声。
跳完,她鞠了一个躬,正想回座位上。
“我记得你在电影里脱了诶,不介意重现电影画面吧?”一个已经喝大了的男人说。
我介意,她只敢在心里说。
校服下面是内衣,在这里脱,是把她当什么?
他喝了一口酒,走到她身边,手放在她的腰上,说:“你不好意思在这里脱,去我房间脱也行,看你怎么选。”
“抱歉,我晚上还有夜戏……”她想快点离开。
他脸上的笑容立马就转变为不耐烦,指着她的鼻子,不知道用哪里的方言骂她,满脸通红得像疯子骂街。
她被吓傻了,其他人也只静观其变。
他突然不骂了,或许是看她没回应,他用手抓着她的脖子,强迫她的头和自己贴近,就在他要亲上来时,张铎拉开了他,说:“你给我放尊重点,她是女演员,不是哪里找来的陪酒陪睡小姐!以后咱俩都别合作了,这次票房收入大不了多给你点。”
她被吓得不轻,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张铎拉起她的手,给她叫好车,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纸巾,说:“你晚上不是还有夜戏嘛,回去吧,我这里会处理的。”
见她一脸担心,他接着说:“你放心,我怎么说也是老戏骨了,他们在座的和我也都是老合作伙伴了,不会为难我的。”
车已经来了,他把她塞进去,说:“岸承还在里面,他一个人应付不了这么多人的。”
车开走了,他看着车走远、才放心再回到饭桌。岸承也是娱乐圈名人了,应付各种突情况也手到擒来,并没有因为张铎短暂离开而让饭桌陷入沉默。
结束后,岸承和张铎面对面坐着。
“你怎么想的?”张铎拿出两根烟,分了岸承一根,又帮他点燃,说:“本来还想着多加点钱放到平台宣传上,目前看来是悬了。”
“你骂他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会这样?”
“让她跳舞,我也就忍了。但他居然还说出混话,这我忍不了。”
岸承没说话,他认为娱乐圈就是这样,今天最差的情况就是柴赋衣冠不整地走出去,但电影能收获更多的关注度,而她也能因为和那个男人睡一晚收获不少的演戏机会。在他看来,自视甚高不适合普普通通出来打拼的人,很多时候就是需要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