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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來是覺得就這麼回去未免太過丟臉,二來正值二三十的青壯年覺得自己還有一番作為,跟著藩主,領主們闖蕩廝殺,也做到了小職位,只是時運不濟殘了腿錯了事,便又被貶斥。
忙碌半生到頭來竟發現是一場空。
他最後決定回家去,結果回到了這裡,妻子早已亡故,妻子為他生下的孩子也在這次的饑荒中死去。
悲痛欲絕的他自感了無生,散盡家財後欲要輕生,卻被祈求著當成了這寨子的老大。
他也是看到了面前的景象,想著最後在在他妻子的家鄉發光發熱一把。
「我的腿。」他伸手撫摸了自己的膝蓋,「是在一次急行軍的晚上遇到襲擊,我的戰友全都死了,只有我摔傷後活下來,幸好有你的香囊否則我的命就沒了。」
我知道這是隱晦說法,恐怕他是在某次夜路里遇到鬼了。
這次再相遇,我發現他不再像以前一樣對我橫豎看不順眼了。
雖然還遠遠沒到老年,可他雙鬢里已添了白髮,整個人也滄桑衰老了不少。
「我已經讓田四郎把你們的財物盡數歸還了,馬車也重修整好,你們要是想離開,隨時都可以走。」
我點點頭,然後問他,「你想好怎麼解決這次的災情了嗎?」
他揮手屏退左右,緣一也帶著孩子回去休息了。
千羽承平看著緣一離開的背影,神情複雜,「每次看到這種場景都覺得心情複雜。」
然後他就跟我說起了他的計劃,我聽著他的想法,非常清晰而且很有邏輯,不愧是在幕府里幹過的。
他需要錢,也需要人。
現在在乾的也算是劫富濟貧。
「我幫你。」我思索後說。
「什麼?」他眼睛瞪大。
「我可以幫你,但是打劫的事你不用再做了,我可以幫你優化一下,你看看這樣行不行……」
我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如果說是蝗災的話,我知道一點治理蝗災的方法,是我偶然看到的,我把這些方法都告訴了他,包括藥用和後續要是蝗災繼續發生應該如何減輕的方法,例如養殖法。
他目瞪口呆,「你怎麼知道這麼多?」
「你不相信我?」
「不。」他說,「唯獨你,我是不會懷疑的。」
「那請你們再住一段時間吧。」
「本來也沒打算立刻走。」
後面一個月左右,他通過購買(強買強賣)糧食,還有襲擊一些駐紮軍(他覺得不太好的藩主)的屯糧點,算是暫時解決了糧食危機。
我呢,只是負責分發物資,這段時間緣一會跟隨一些行動,後來則是去救治那些產生疾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