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轻碰了她的脸,她没有任何反应,担心地探了下她的鼻息,微弱但是还有。
宋轻云端着药进来,看随疑醒了,便长松一口气:“你们两可算醒了一个!”
“我昏迷了多久?”
“已经昏迷三天了,她也是。”宋轻云将药放在一旁,“你死死地握着她的手三天了。”
随疑看向两人紧握的手,上面还有没擦干净的血迹,心疼地放开,拿过帕子,给她轻轻地擦拭。
“那晚我都吓死了!”宋
轻云想到那晚的场景,就心口一滞,“她一个人闯了她的杀手老巢,浑身是血带着抢来的解药给你,一句话也没说,直接用嘴给你喂完药后晕了过去。”
随疑听到他说的那几句话,眼眶便热了,低头望着她脸上,手上,脖间的伤,握紧了拳头。
“她最重的伤在心口,被捅了一剑,所幸救回来了。”
随疑没想到会是这样的,伸手想看她心口的伤,又怕弄疼他,一时间不知所粗地只能虚虚地抱着她。
“你醒了,她应该也快醒了,一切都过去了随疑。”宋轻云如释重负站起身,“我去休息一下,你好好心疼吧。”
宋轻云走了,关门声将宛茸茸吵醒了。
她艰难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便是随疑温柔的眼眸,她静了好一会,才问:“我们都死了吗?”
随疑伸手握紧她的手,让她感受自己的手温:“没死,还有很多日子。”
“那我能当帝后了吗?”她期盼地看着他。
“唯一的妻子。”随疑低头浅浅地吻着她的唇,闭眼眼泪却落在她的唇边。
宛茸茸这才笑了起来:“早知道这样能当,我早就这么干了。”
“不用这么干,”他掀开她的衣领,看到她胸口的伤,心疼地落在一个吻,“你第一次提,它就是你的了。”
*
宛茸茸的伤养了两个月才好全。
随疑也应了朝臣立后的折子,朝臣顿时高兴不已,急忙张罗着把自己家的女儿送进宫,但是他
们只高兴了一晚,第二天上朝立后的圣旨便出来了。
是一个叫‘宛茸茸’的无名之女。
大家都在想哪来的妖女捷足先登了,齐齐往随疑的宫殿去,还没见到随疑,倒是见到一个娇媚貌若天仙般的女子正抱着一盆水果坐在屋顶,那一双清澈的眼睛,防备地瞧着他们。
他们还没说话,只见随疑开门,他们立刻哭嚎起来。
“陛下,立后是国之根本,千万不可草率!”
“是啊,陛下请收回圣旨,重新立后!”
“……”
他们以为随疑会听但是只看到他看向坐在屋顶的少女,喊了声:“茸茸下来,小心你肚子里的孩子。”
朝臣:“……”这么快就有孩子了?
那就是说他们的小太子要出生了!
宛茸茸完全没想明白孩子是什么,抱着果盘下来,落到随疑身边,不解地看他,但是下一刻就被他拦腰抱入怀。
她已经习惯了随疑每天给她的拥抱,熟练地用手紧紧地回抱着他,纤细的手臂搂着他的脖颈朝他扬了唇角。
朝臣看着自己陛下手中握的那节腰肢,还有帝后那粉面桃花的脸,笑的花枝乱颤的模样,都臊的脸红低下头,齐齐摇头叹气,妖妃!妖妃啊!
随疑亲密地蹭了蹭她的鼻尖,故意说道:“你刚怀孕怎么能爬屋顶呢?昨晚刚叮嘱的话都忘了?”
宛茸茸刚才是有点懵,现在明白随疑想做什么了,于是接着他的话说:“没有忘,我需要静养,
不能被吵闹,不能生气,也不能被顶撞,是吗?”
朝臣一听,齐齐瑟瑟发抖,幸好刚才没有太顶撞,也没太吵闹。
陛下的第一个孩子千万不能出事!
本来窃窃私语和暗中的怒视齐齐消失。
随疑说完这些,似乎才看到这些臣子,还关心地问:“各位爱卿来找朕有何事?这几日朕的爱妃身子不舒服,可能忽视你们了。”
朝臣急忙讪讪一笑说:“无事,娘娘有喜是我们晋国天大的喜事。
“既然如此,朕的爱妃要养胎了,你们便回吧。”随疑说完便搂着宛茸茸进了屋内,将殿门一关,把那些朝臣都隔绝在外。
宛茸茸一进屋就吃吃地笑,随疑手抚上她的发带她走到床边坐下:“笑什么?”
“想到那群人想生气,但又不敢生气的模样,太好笑了。”她乐的不行,心想,当帝后好像不仅仅是吃饱喝足,还有这么多有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