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对我都可以,但怒火发泄完了,能不能让人出府请大夫,为宸哥儿诊治,他还小,再这样下去会烧坏脑袋的。”
“你要找大夫是吧?好!”
谢时越干脆让人将廖碧儿请进府邸。
两人给姜舒云灌下了慢性发作的毒药,看着她腹痛如绞,开始了长达一整夜的逼问。
“说,那个本侯戴绿帽子的野男人究竟是谁?不说,本侯现在就掐死这个孽种!”
谢玉宸因为高烧而发红的小脸,在谢时越的手中慢慢窒息而变得青紫。
姜舒云一只眼睛被打瞎,血和脓不住地流出。
“谢全。。。”
她紧咬着牙关。
“你可以打骂折磨我,但是宸儿是你的亲生骨肉,士可杀,不可辱!”
“你!”
谢时越又气急地冲她的肚子就是一脚。
“本侯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说着他单手掐着谢玉宸的脖子高高举起,眼看就要重重摔在地上时,外间的房门被人轻轻叩响。
“庶弟谢吟,请见兄长。”
谢时越没好气地问。
“什么事!”
谢吟冷淡的声音继续传来。
“院里王姨娘敷眼睛的药没了,双目偶有血泪,庶弟想要外出抓药,还请兄长写张条子交代门房,一个时辰之内必定返回。”
早前因着被魏氏母子欺压太过,连院门都很少让二人出,更别说侯府的大门了。
所以不管谢吟有什么事,都需要得到谢时越或者魏氏的首肯才行。
谢时越反问。
“抓什么药,用得了一个时辰?”
谢吟平静解释道。
“眼下夜深,各家药铺想来都已经歇业,还望兄长通融。”
谢时越不是那等会体恤人的性格,本想不做理会,但架不住谢吟一直在外面不肯离开。
要是动静惊扰了魏氏或者老祖宗,那廖碧儿进府和折磨姜舒云的事恐怕就藏不住了。
为了不横生枝节,谢时越只好不耐烦地解下腰间的一枚玉佩,打开半扇房门丢了出去。
“拿了快走,本侯没空给你写什么条子。”
谢吟接了玉佩本欲急忙出府,余光看见谢玉宸趴在门边。
“二叔。。。”
小人糯叽叽的音调因为高烧而更加显得气若游丝。
“二叔,宸儿头昏,想喝水。”
谢吟当即脚步一顿。
他想伸手抱起孩子,但谢时越早一步将人提起。
“劝你别多管闲事。”
“宸儿这是生病了?长兄何苦为难一个孩子。”
谢吟眉头紧紧皱起。
“谁说本侯难为他了!”
谢时越越发不耐。
“就像你说的,这么晚了,请大夫不需要时间吗?拿了你要的东西赶紧滚!”
谢吟攥了攥手心里的玉佩。
想到若是今日不把消息传到藏心阁,恐怕姜烨那边性命难保。
于是缓言对谢玉宸道。
“宸哥儿最是坚强,爹爹请的大夫一会就到,二叔去去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