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從哪裡來的直覺告訴她:是真的!
怎麼會這樣!?這到底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情!?
「夏夏,拍照的人聯繫到了我們,希望我們將你嫁給他,畢竟在你還小的時候,你們就已經如此『親密』。」空山井雲淡風輕地說,他將大女兒的顫抖與冷汗收入眼底,卻只當成了自己勝利的砝碼,「你還有一年就16歲了,就可以嫁人了。」
話語中的威脅不言而喻。
夏夏腦海中一陣空白,似乎有什麼記憶想要噴涌而出,卻被另一股力量死死地壓下。
不要想起來。
不要想起來。
不要想起來!
心口處的沉重壓得她幾乎窒息。
空山井卻還在慢條斯理地、如同一個溫和的父親勸說不聽話的女兒一般耐心地說:「精市和我們說過,擔心你有抑鬱症。你說,如果我把你送進精神病醫院,你被判為精神病的概率有多大?你說得沒錯,我們擁有你的監護權,這就意味著我們對你有至高無上的權力。我不但可以控制你的金錢,還可以控制你這個人。只要我想,我隨時可以將你送進去,等你滿16再將你嫁給他。」
他笑著問:「你說,越前龍馬救得了你嗎?」
他重遞出了一封信。
夏夏哪怕心底沉得要命,身體出現了非常不對的僵直反應,她還是抖著手接了過來。
而後,她如遭雷擊。
照片上是三個人的護照。
越前龍馬,幸村精市,手冢國光。
這三人的護照被撕得粉碎,只剩下照片和人名的部分被擺放在碎片的最上面,昭示著行兇人的揚揚得意。
怎麼會這樣!?
夏夏只覺得一切荒謬極了。
空山家如果有這個能耐,之前怎麼會一直讓她去討好幸村精市和手冢國光!?
而且撕毀別人護照是違法的!空山井哪來的膽子!?
似乎從夏夏的神情中理解了她的困惑,空山井「好心」地解釋:「那個男人混黑,本來不過是一個不被承認的私生子,懦弱無能;後來他父親的原配和孩子在一場車禍中死亡,只能捏著鼻子認了他。他是個心理變態,最大的樂就是折磨虐待別人,他無父無母、無妻無子,不怕死也不怕報復。夏夏,精市和國光是好孩子,還有你的越前龍馬,你們能和這樣的瘋子對抗嗎?他可是和我說過,比起弄死這些人,他更喜歡打碎他們的骨頭,看著原本的天之驕子再也打不了網球。」
夏夏捏著照片的手逐漸地攥緊。
空山井微笑著將一張寫著地址的紙條放在了桌子上:「今天晚上六點鐘開始配型,我和你媽媽在醫院等你。至於到底給不給我們腎,夏夏,你有足夠的時間慢慢考慮。」
他起身離開,開門前,他回頭對夏夏道:「不要試圖報警,你是我的女兒,我不想看到你死在警察局門口的消息上聞。也不要試圖告訴越前龍馬、精市他們,以免給他們帶來災禍。另外,同樣看在你是我女兒的分上,只要你把腎給了小野,我可以幫你解決那個男人,我也可以交出監護權,讓你以後可以開開心心地和越前龍馬他們在一起。
「到底是你自己的網球生涯重要,還是你的朋友們的網球生涯重要?哪怕你選擇了你自己,你也未必能保得住所有人。
「怎麼樣,這筆買賣不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