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鱼,此番是我不对,你还难受么?”齐宿眉间皱褶渐渐加深,握着她的手温声细语
。
“陛下怎么了?”叶从蔚想要抽回手,一动便感觉浑身无力。
鼻翼间闻着药味,嘴巴里有些清苦,再结合齐宿的话,她多半是病倒了。
然后呢?
吓着他了么?就过来道歉了。
叶从蔚看着齐宿的眼睛,特别没有真实感。
齐宿叹了口气:“我已经把人都打发走了,本就没想留下她们。”
她们?她们是谁?
似乎看出叶从蔚的疑惑,齐宿解释道:“秀女,还有随蕖宫,全部清理干净了。”
叶从蔚有些诧异,却没有他预想中的喜色。
“方才做噩梦了么?为什么哭?”齐宿温热的指腹,缓缓划过她濡湿的眼角。
叶从蔚别开脸,“未必是噩梦。”
怎么能算是噩梦呢,它有可能会变成现实的。
她两手搭在自己的肚子上,问道:“臣妾病了,对孩子可有妨碍?”
“有什么妨碍,他好得很。”齐宿回答。
叶从蔚嗯了一声,安静下来。
齐宿瞥她两眼,“我向你道歉,还在生气么?”
道歉?
“臣妾不敢,”叶从蔚摇摇头:“陛下并无过错。”
何错之有,一个帝王收下其它女子,难道不是天经地义。
况且如今后宫空虚,他多收点才能开枝散叶,利国利民。
齐宿皱眉,捏着她小下巴,凑近了与她四目相对:“盈鱼,你心中若有气恼,直言就是,我不喜欢你藏着掖着。”
不等叶从蔚回答,他又问一遍:“为什么哭。”
“我……”叶从蔚眼里瞬间蓄满
泪水,“这话听着,陛下还愿意纵容臣妾畅所欲言,是么?”
“这算什么纵容?”齐宿眼尾挑起:“你我是夫妻,本就该坦诚相待,做什么在我面前唯唯诺诺,旁人还以为我怎么欺你。”
类似的话,叶从蔚听过几次了,心中却是不信。
她的不安,便是源于对齐宿的不信任。
为何隐忍,也是因为不相信他能够一直由着她发脾气。
叶从蔚真要唾弃自己胆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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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了个梦,”她黑漆漆的双眸敛住一半:“梦见一个与我相同模样的女子,深得你的宠爱。”
齐宿道:“你受了刺激,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但是你笑着对我说,不是非我不可,”叶从蔚的泪水静静流淌下来:“这句话我是信的。”
“什么?”
齐宿被气着了,又忍着不发火,把人扶起来抱在怀里,“我不可能如此,你不许哭。”
“还有……梦到你有许多个宠妃,个个身怀六甲。”叶从蔚按住肚子:“而我的孩子,没有了。”
“胡说八道!”齐宿竖起眉头:“那些人也配给我生孩子?”
他紧紧搂住叶从蔚,抬手给她抹泪,稍稍软了声调:“梦是反的,没有宠妃,没有其它孩子,我们的孩子会平安降世。”
叶从蔚苦笑:“你不必唬我,除我之外,多得是更好的。”
“你……”齐宿仿佛被噎着一般,“你该不会要把梦中的事也迁怒到我头上吧?”
他、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