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咙不痛。”岑佳说着吸了吸鼻子,“鼻子好像通气,又好像不通气。就……有点间歇性的?还有点左右交替。”
“……”周珩一阵无语。他翻捡了半天,找出一盒复方感冒片,看过说明书,又问了她好几个问题后拍板定论,“吃这个吧,我看管的症状挺全的。总能碰上一个对症的,有点作用。”
岑佳听着想骂人。也直接骂了:“周珩你还是个人吗?谁家吃药这么随意?给我吃坏了你赔吗?你就不是个人!”
周珩本着不跟病人计较的原则,耐心给她解释:“我仔细看说明书了,这个药目前临床实验数据都很安全。”
“那万一我就是那个正好不对症,倒霉的呢?你又不是大夫!”……
“那万一我就是那个正好不对症,倒霉的呢?你又不是大夫!”
周珩难得少了几分自信。他的确不是大夫,不敢百分百较真。
平时他自己有个头疼脑热都是这么吃药的,也一直挺管用,此刻套用在岑佳身上自然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可看着床上的女人又气又委屈,红着眼圈儿的模样,他忽然也怀疑自己是不是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
“唉……”周珩叹了口气,拿出手机拨通了家庭医生的号码。
对方住的地方离松澜岛不远,不到半个小时就上门了。
家庭医生是个5o多岁的中年人。原本是三甲医院有名的内科主任,因为不喜欢搞人际关系便辞职开了诊所。后来又进修了中医,现在算是中西医结合,医术不错。
他也不跟周珩寒暄,简单打了招呼就进入正题。然后一顿扣触视听再加望闻问切,最终确定岑佳是长期压力大焦虑疲劳过度,不是感冒。
“上呼吸道没炎,肺部没杂音。脉象上也不见外感,倒是气血亏虚,还有点心神不稳。”说着随口问了一句,“这两天是不是受了惊吓?”
岑佳没说话,迟疑着摇头又点头。刚刚在会所那会儿,她的确是越想越害怕,就是不知道这种算不算惊吓。
周珩想起老杜跟自己汇报的那些情况,瞥了眼床上的人,直接问道:“用喝汤药吗?还是得去医院。”
家庭医生也识,确定判断后没有对嘴追问具体原因。只翻着自己带来药箱说道:“没那么严重。我先给岑小姐打一针药镇静安神,再留点压惊的中成药。其它的主要还是靠养。放松心情,注意休息,自己就能恢复。”
镇静药效果很好,注射进去没五分钟岑佳便又上来困意。这次睡得眉头舒展,安安稳稳。
周珩见她额头上浸了层汗,便伸手探进衣襟,果然身上也被湿透了。他去浴室里拿了干浴巾,给她擦干净身上,穿好睡衣,又换了床干爽的被子。
屋内温度不低,这一通忙活完他又出了身汗。周珩脱下西装外套随手一扔,心下松了口气。半是因为她病的不严重,半是庆幸她睡得快没精力找他麻烦。
没想到还真是他诊断失误。
就岑佳这种小心眼儿,刚刚他给她胡乱吃药,她不记仇才怪。不过秋后算账总没有当时寻仇力度大,苟得一时是一时。
可这数九寒冬,最常见的不该是着凉感冒吗?谁知道她看个调查资料就吓着了,胆小成这样。也不知道平时动不动就和他尥蹶子的能耐都跑哪去了。
“小没良心的!”
周珩恨得牙根儿一阵痒痒,想收拾人但现在又不方便下手。他坐在床边又守了她一会儿,确定人彻底睡熟后,边解衬衫扣子边起身去了浴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