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说男主在某些方面主动得过分。
指尖顺利碰到了钥匙,隔着牛仔裤口袋薄薄的布料,还能感受到柔韧细腻的皮肤。
意识到自己在摸什么的程际野喉头一紧,试图战决,就在他隔着窄紧的裤口袋要往里面进一步摸索的时候,原本站着没动的卷青年抓住了他的手腕。
掌心温热,力气很大,想阻止他继续往下。
程际野自己都感觉到一种古怪的氛围在蔓延,深沉的眸色对上游星戈的,低下头的眼睛里很纯粹,带着酒意,仿佛没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
注意到他的视线,卷青年还露出个人类以示友好和礼貌的笑意,像第一天见他那样,最后松开了手。
他是不是想太多了?
程际野微不可见地皱了下眉,把那种异样感压下心头。
没了手的阻挠,他从游星戈的口袋里拿出了钥匙。
他开了门。
手指摩挲了下钥匙,他才现掌心有些出汗。
男人总是能轻易察觉到暧昧的氛围,哪怕是一些小举动。
但是这不应该。
这不应该。
等他回头的时候,才现游星戈还站在房门口没进来。
楼梯间黑暗里笼罩着半个人影,卷青年脸上的表情依旧纯真。
或许只是他想多了,这是正常的社交距离,程际野在心里默念。
这是正常的社交距离。
“进来吧。”他说。
他把铺着桌布的桌角上放得不太正的花瓶往后面推了推,在他看不见的身后,游星戈的眼神逐渐由带着醉意变得清明,最后白炽光下只有余下深栗色的平静。
虽然他现在心跳得很快。
天知道,刚刚男主把手伸进他裤口袋里时,他是怎么忍住的。
游星戈尽量让自己忘记炙热的呼吸、眼神纠缠时动人的神色和明明若有若无保持却依旧在靠近的距离,顺便忍住嘴角的笑意。
等到程际野再次回头看的时候,只能看见青年乖乖地进了屋,顺便还把门关上了。
游星戈酒后很安静,没有耍酒疯的习惯,窝在沙里摆弄着面前泛黄的磁带。
他对祈城不熟,磁带是乐队某个午后在旧书店里淘的,B面的歌居然比a面更合他的口味,于是他淘了不少回来。
程际野把阳台窗户打开,微风和不太闹耳的蝉鸣一起涌进屋里,又去厨房倒了杯水,试图寻找解酒药无果,只好把水放在了游星戈面前。
幸好他说什么游星戈就会做什么,喝醉酒的人会有的恶习他一个都没有。
程际野坐进了沙里,卷青年也靠着沙,喝水的时候很安静。
程际野今天整天心情都不太妙,周围人能现,他自己当然也能察觉到。
太久没回家,他都快忘掉这种感觉了。
那种让他有些不耐烦又无法摆脱的情绪,从母亲的墓前一直纠缠到心底。
原因大部分来自于他暴躁的父亲。
不支持他搞音乐,也不认为他能获得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