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彦不觉得,徐彦只疑惑他昨晚是不是熬夜打级马里奥了。
*傍晚一行人才玩尽兴,徐彦原本要尽地主之谊把他俩送回去,陈盛就说让李沿安住他家,正巧离俱乐部不远。 笑笑闹闹仿佛还没长大的年轻人已经被落在身后了,从后车窗只能看见他在遥遥地招手,夕阳落日熔金,李沿安靠上了陈盛的肩。
“玩得太累,让我靠靠。”
陈盛说:“你躺我腿上都成。”
李沿安嘴没把住:“算了,太亲密了。”
这句话一出他就觉得有点不太妥当,毕竟以前比这更亲密的都有。
他看了眼陈盛。
偏偏这人仿佛什么异样都没察觉,垂下眸的表情平静无波。
不知是该庆幸还是该暗恼。
他轻轻叹了口气。
陈盛握住了他的一缕头,摩挲了下。
落日沉沉,四江城的太阳收走了它麦草味的阳光,陈盛家的复式别墅有整面落地窗,这面光也被一点点收走了。
陈盛家的牙膏是香草味的。
李沿安换了身睡衣出来,夜晚的空气里隐约渗着冷霜,卧室里不冷,只是拉开窗帘能够透过玻璃看到外面的草木生了霜。
卧室在二楼,房间里光色昏黄,他常来住,顺手捞过了床头那只毛色没那么鲜亮的毛绒兔。
陈盛在洗澡。
他枕上毛绒兔的脑袋,潇洒俊美工作上一丝不苟的年轻人私底下倒挺喜欢毛茸茸的东西,往自己家搬完又往陈盛家里搬。
十几年如一日的审美。
浴室传来水声,李沿安盘腿坐了起来,秋天空气里就不会有流萤了,他慢慢捂住心口。
灰色的眼睛看向了手里的毛绒兔。
其实真的很好,他的盛子。
可惜他的感情不够单纯。
李沿安垂下眸,外面原本应该是晴天的夜晚震了震,夜色变得更暗了,有要下小雨的趋势。
凑合凑合过。
陈盛真的是什么话都往外说。
不知道的真要以为盛子对他有意思。
可惜没有。
这么一想着,他的心开始泛上点轻微的涩。
做了最熟悉、最靠近的友人,就不能再**人。
命运就是这么公平。
李沿安把毛绒兔子放到一边,盘起的腿收回来下了床。
这样也挺好,强求没有那份心思的人**人才是不道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