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真的。”他想伸手拨弄下她的脸颊,可手又松下了,只因脑里想到,登基那日,大红嫁衣陪在他身边的,是那个梦里唤了千万遍的人儿。如若娶了她,他只会给她三宫六院唯一的宠爱,又怎么可能娶蔓蕊?
“你瞧他们走远了,你不怕他伤害她吗?”蔓蕊赖在他怀里,嘟起嘴道。那双手果真将她推开,“你回去,这有我就够了。”急匆匆向拓拨烈走的那条路追去。蔓蕊身子一空,一句“主上”凝在口边。
“瞧,皇嫂,去瞧瞧那边在干什么。”拓拨烈指着一群欢声笑语、谈笑风生的人,好奇心起,奔过去看。
“拓拨烈!”傅轻寒急得如热锅蚂蚁,她只求早点回宫,他竟被路边事所吸引,可没有他自己又回不去,只得跟着过去。
“各位父老乡亲,今日小儿大婚,大家都到屋里讨点喜糖,沾个喜气,也好让我儿媳早日怀上大胖儿子,老儿早日抱上大胖孙子!”一个老头儿被夹在院子门口,脸上堆满笑意地招呼。
“人家成亲,有什么热闹好凑的,走吧。”傅轻寒拉他,拓拨烈摆手,低声道,“嫂嫂这就不懂了,刚那老儿不是说了吗,去沾点喜气,说不定你也早日生个大胖儿子,那多好!”
“不害躁!”傅轻寒见他夹在人堆中往里挤,边挤还边回头喊,“等我啊,我去抢些喜糖!”傅轻寒无奈地笑了,他居然会发起小孩子脾气来,真是贪玩。
见进出人流嘈杂,不禁向外退了几步,站靠了边,突然,一双手出其不意地从背后蒙住她的小嘴,傅轻寒眼前一黑,感觉到急速的旋转,身边的杂音慢慢远去,明白自己被人带离了先前的院子,想叫,却“嘤嘤”不成声。
“别怕,是我!”有人在耳边叮呤,声音似熟非熟,傅轻寒才镇静下来,蒙在嘴上的手也移开。
“你是谁?”她低低问,伸手去解眼上的黑布,被阻止住了,“不要动,有人来了!”
傅轻寒立刻没再动,有人来了?她这是在哪里?听到脚步声走近。
“王爷,这事儿办得如何?”说话的,正是适才在门口吆喝着儿子大婚的老儿。
“嗯,不错,回头有奖励,带进来的时候,别说漏了嘴。”傅轻寒听到是拓拨烈的声音,心内吃了一惊,暗觉不妙。重重的脚步声向她这边走来,她的心提起来,怕被他发现,可脚步只在她身边一尺处停下,轻声说了一句,“别伤害她。”
老儿“嗯”了一声,挥手,“将人带进来!”
猜猜带进来的是谁,后面会公布。
似相识,柔情为谁(十一)
似相识,柔情为谁(十一)
似相识,柔情为谁(十一)
“皇嫂,别怪本王利用你一次。”拓拨烈低喃了一句,似有无尽的不舍。傅轻寒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利用我?难道说他知道自己在这里,绑架的人与他们是一伙的?
正不解间,五六双脚踩着地面进来,还有一个女子的闷哼,“放开我,放开我!”拓拨烈轻轻“咦”了一声。
“搜她的身,能跟当朝烈亲王走一起的,一定有值钱的宝贝!”老头儿翁声翁气地命令着,仿佛他跟烈亲王并不相熟一般。
什么什么?跟烈亲王走一起的那不是她傅轻寒吗?怎么是外间的女子?
棵“我求求你们别搜我的身,我说实话……”女子哭得稀哩哗啦,可能听清楚口音中有浓烈的安吉音。
“让她说!”
“我,我是从宫中出来的。”女子啼声不止,断断续续接不下去。有个汉子耐不住性子等,“呸”了一声,张开五指想闪过去,被老头儿拦住,低声道:“上面吩咐了,别伤害她。”
追“别打我—”女子哆哆嗦嗦,“我是宫里的美人,不不,以前是美人,现在是皇上的贴身侍女,在养心殿侍候。”
傅轻寒的心越沉越低,这个女子竟然以她的身份在说话,这宫里,养心殿的贴身侍女只剩她一个,而之前又是美人,不是她是谁?
“养心殿的侍女?哈哈哈—”老头儿干笑连声,“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兄弟们,咱们的宝藏越来越近了!哈哈哈!”
“老大,喂她药!”有汉子催促。女子一声尖叫,不知服了什么入腹,片刻的宁静后,痛苦的呻吟声传来,女子体内似在煎熬无尽的痛苦,刚服的,必是毒药之类。
“这是第一粒解药。”老头儿说道,“如果,你不按我们的吩咐办事,一个月后,这千刀万剐的痛苦便会回来,若是乖乖的,解药会有人给你送去。听懂了没?”
“嗯—嗯—”女子凄厉的叫喊直刺傅轻寒的心窝,这些人,太残忍了!一想到本该服药的不是她,是自己,她一阵毛骨耸然。
女子的叫声渐渐低沉下来,老头儿又开口道:“皇上的书房是绝密之地,其余人在书房时都有监视,只有养心殿的侍女有机会打扫时没有外人。书房里藏了一张地图,图上有宝藏的位置。这张地图的任务,就拜托在你身上了。”
“你们是叫我帮你偷东西?”女子极为不安,乍一听,安吉口音与傅轻寒极为相像。傅轻寒想明白了,这个老头子垂涎的竟是拓拨骁书房里的宝藏图,他是拓拨烈的属下,那真正想要图的是拓拨烈。可拓拨烈费尽周折,千方百计地吸引她到这里,却绑错了人,他怎么不指出那个女子不是她傅轻寒本人呢?
“是的,这个东西比你的命可重要多了,懂吗?”老头儿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