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儿。”她唤了声,没有回应,不禁奇怪地回头。
风吹得荷叶沙沙作响,一身黑衣的拓拨烈站在船上静静地望着她。
傅轻寒震惊得说不出话,他不是传旨让蔓蕊去书房陪膳了吗?怎么会在荷池内荡舟?
拓拨烈想称呼她,却不知叫她什么最好,徘徊半天,挤出个嬉皮笑脸,“皇嫂,上船吧。”
一声皇嫂,本是叫得不当,却拉近了两人的距离,傅轻寒露出俏皮的笑容,慢慢儿沿着池边下到船里。船上,甚至于整个荷池,只有他们二人。
拓拨烈将小船划到了荷叶深处,傅轻寒坐在船头,仰望不到荷叶外的天地,除了风声、水声,听不到其他声音。
“皇嫂,陪我小饮一回?”拓拨烈从船舱抽出个小桌子,上面有酒,有菜,一切似已早有准备。
傅轻寒瞬间明白,她中了拓拨烈的调虎离山之计,只是不知,他约自己到这船上为了何意,摇摇头,“你这几日喝的酒能抵上一年喝的了,还是少喝点吧。”
“皇嫂,也只有你关心本王的身体。”拓拨烈放下酒壶,抱头斜靠在船坊上,“其实,你已不是我的皇嫂了,你是我的王妃。”
虽然傅轻寒早接受了这个转变,拓拨烈转变的称呼却令她极为不适,笑道:“拓拨烈,不管我是不是你的皇嫂,你都当我是朋友,对不?”
“朋友……朋友……”拓拨烈喃喃,“你当我是朋友,为何那么神秘?我都不知道,到底哪一个才是真实的你。”
“两个都是我。”
“别逗我了,皇兄他,知道吗?”拓拨烈紧张地观注她的表情,拓拨骁若是早发现她是这样一个天姿绝色的女人,还会赐给自己吗?他当然不会想到,眼前这个绝色妃子,正是三年前被拓拨骁放在心尖上的人物,曾惊动了整个拓拨王朝。在他还未来得及一睹芳容之时,一夜之间香消玉损。
“我哪里知道呢!”傅轻寒模棱两可地回答,“我乔装,是有目的的,可这个目的不是伤害皇上,也不是伤害你,拓拨烈,你真地是我的朋友吗?你会帮我吗?”
拓拨烈意识清醒,“你说。”
傅轻寒苦笑,抱起桌上的酒瓶,给桌角的空杯斟满,端起杯触在唇边,拓拨烈拦阻住,“皇嫂,你要喝酒吗?”
她点点头,将拓拨烈的手推到一边,仰起好看的玉颈,一口饮进,面色绯红,丰姿妖娆,媚态横生,“拓拨烈,你喜欢我吗?”
“皇嫂,你醉了。”拓拨烈的脸意外地红了,只因为这“喜欢”二字是她提出,触动了久已干涸的心灵。
“我没醉。”傅轻寒抱起酒瓶,斟也没斟,直接对嘴喝了一口,瓶身沉重,她托得很是吃力,拓拨烈忙帮她扶住酒瓶,碰到她柔软冰凉的小手,翻掌握住。
酒灌得傅轻寒更朦胧了,“你不喜欢我吗?”
“喜欢!”拓拨烈坚定地回答,将她娇软的身子搂进怀里,“我喜欢你,真地好喜欢。”
傅轻寒不喜亦不忧,任他抱在怀里,心里极为清明,纵然她嫁于拓拨烈为妃,可真正在心里,还是当他作皇弟,作朋友,她永远无法将他当作丈夫。
这样,是不是对他不公平?可为了弘儿,为了保命,她不依附于别人,又怎么能行?
他说他喜欢她,这话又掺了多少水分?
傅轻寒在百般思索,而拓拨烈早已陶醉,长舌在她的玉颈上游走,心花怒放。
他要的,不是皇嫂,而是要她,做他的女人,做他拓拨烈一人的女人,护在双冀之下,独爱独宠。
而她要的,不是爱,她的爱早已死,她要的,是利用,一次,与数次有何区别?何况,是那个狠心的男人,亲手将她推给了别人。
“宛儿……给我好吗?”拓拨烈在她耳边艰难地喘息。
傅轻寒闭上眼,或许,他根本不知道,他的王妃不叫宛儿。
天生丽质难自弃(七)6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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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傅轻寒咬着唇,一声惨笑,本能地想将拓拨烈推开,忽然间,一种奇异的痛楚感从下身传来,她稍一呆滞,浑身发热,火热火热,“我—”她想说话,脸颊烧得发烫,攀在拓拨烈身上,胃里一阵恶心。
“怎么了宛儿?”拓拨烈扳起她的下巴,碰到了傅轻寒脸上如两团火焰般娇媚的红云,眼里大喜,男性的本能让他无法抑制地抽搐,吮住她干裂的樱唇,慢慢褪去她的外衣。
秋风含着荷叶上的露珠打在她光滑的肩头,傅轻寒想去掩饰,却无物可掩,洁白的肌肤暴露在船上,“拓拨烈,我不是你的皇嫂吗?”她晕晕沉沉,早在几年前,她就是他的皇嫂,是他哥哥迎娶过门的嫂子。
“你不是,你是我的爱妃。”拓拨烈修长的手指从她肩头滑下,兀地在一半停住,惊奇地看到她圆润的肩上,有一点小小的黑嗤。
棵傅轻寒随着他的视现望过去,心下明白,自己又犯毒了,一个月前的今天,在皇宫的碧水天池内,她发了第一次毒性,幸而那时,有拓拨骁在身边,与她交了欢,才为她解去毒。他是她真正的男人,即使她不爱了,也是无法否定的事实。
而现在,相思盅又发,陪在身边的,也是她名义上的丈夫,拓拨烈,傅轻寒放松了崩紧的最后一丝神经,是该给他了,做他的女人,她不会活得比从前差。慵懒地攀住拓拨烈的脖子,眼里飞转着狐媚,“烈,你知不知道我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