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两个男人的战争
“要不我打电话给我妈,让他们开回来再聊聊?”
贺容璋憋着一脸坏笑,又逗起了池韵竹。
他觉得这个女人实在太可爱了,毫无城府,心里坦坦荡荡从来没有算计。
“你怎么这么讨厌!”
池韵竹果真被激将,挑起了斗志,笑着抬手就给了贺容璋一下。
“河东狮,刚刚是谁吓得像只瑟瑟发抖的小白鼠。”
贺容璋故意哪壶不开提哪壶。
他喜欢看这个女人气急败坏又拿自己毫无办法的窘样。
“讨厌讨厌讨厌!”
池韵竹娇声嗔怪,翻手就给了他一轮连环掌。
彻底放松下来的两人,在车里打打闹闹,像孩童一般笑作一团。
“刚才有没有受凉?”
贺容璋轻轻抚摸着池韵竹的后背,柔声关怀。
“应该没有。”池韵竹笑着揉了揉鼻子。
“这段时间不能感冒。”
贺容璋用温柔的眼神注视着池韵竹。
“知道。”
池韵竹懂了他的意思。
接下来贺容璋像一个男主人一样,主导了整个行程。
虽然他给了池韵竹充分的选择权,但他首先拿出的是自己的真诚和善意。
是那种对你敞开大门,对你倾尽所有,我把最好的都给你的坦荡和坚定。
“西湖平常很挤,今天终于回归清静了。”
贺容璋感慨了一句,带着池韵竹穿过曲院风荷直接进入孤山路,走了一条与其他人相反的路线。
“那是白堤吗?”
池韵竹用手指了指。
“这是苏堤,过了孤山路,另一头是白堤。”
贺容璋微微一笑,他看穿了这个女人,他知道她想问什么。
“断桥在白堤那头对吗?”
池韵竹果然问出了贺容璋猜到的问题。
“对,等会儿带你去。”
贺容璋带着池韵竹,不走寻常路,一个大弯,到了西泠印社门口。
“知道这儿吗?”贺容璋停了下来,转头提问。
“知道,吴昌硕和启功。”
池韵竹甜甜地笑着,直接报出了西泠印社两任社长的名字。
贺容璋温柔而深情地注视着这个女人。
他再一次感受到他们之间深层次的共鸣,就像之前买唱片一样,他们总是与其他人不同,把目光投向了更细微处。
这种共鸣与学历和见识都无关,就像一种命运使然的羁绊和宿命。
世界何其大,我们恰好把目光投向同一处,即使你从未来过此地,终有一天你要踏入我生命的长河里。
“我们今天刻一方闲章,你挑印石,我来定稿。”
贺容璋边说边挽着池韵竹进了西泠印社的竹阁。
池韵竹来来回回绕着印石的橱窗看了好几圈。
一方白色子母兽椭圆章吸引了她的目光。
“我要这个。”
池韵竹笑嘻嘻地指了一下印石。
她知道那是子母兽,但是她觉得特别像自己挂在贺容璋身上撒娇的模样。
贺容璋笑着点头同意,他知道这个女人在想什么。
他沉思片刻,在稿纸上写下了:“未应修竹”四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