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玉还在坐月子中,哪是他的对手?
但她也不是吃素的,咬牙,薅他头!不脱对方一层皮,她就不是冯玉!
伴随着屋内的鸡飞狗跳,院子里郭淑君的嚎啕大哭和弟弟微弱又大喘的呼吸声,隔壁邻居总算找上门。
“郭盛祺,你开门!郭盛祺!你家娘子才生完孩子,还在坐月子,你可别干糊涂事!”
还是郭淑君搬来小凳子,拿开大门的门栓,才放邻里进来。
院门口围了人,议论纷纷的,但只有眼前这个卖鱼的贩子敢上前搭理这桩家务事。
还有人拦这鱼贩:“余兄,你可别犯混事,这是人家关了门过自己的日子,你劝不好,人家夫妻两口转头说不准还埋怨你。”
“我就看不过去打女人的男人!”
余生甩开对方手,抱起郭淑君,拨干净对方脸颊上的泪水,道:“君君,莫怕,余叔去救你娘。”
郭淑君第一反应是挣扎。
她除了爹娘,和镇上其他大人都不亲近,尤其是眼前这个自称是余叔的人。
乡下人都有一股牲畜的屎尿味儿,怎么洗都洗不干净,甚至连灶台上做的饭也不干净,每年她都不喜欢回爹爹的老家,更不喜欢吃那喇嗓子的饭菜。
抱着她的男子,长得粗鲁,身上一股鱼腥味,还摸她脸了……
好恶心。
她只喜欢爹爹身上的墨香,娘亲身上的奶香。
她木讷地点头,没有说话。
余生只当她年纪小,没从爹娘吵闹中缓过神来,大步如流星进了主屋。
他是用脚踹开屋门的!
“郭盛祺!你给我住手!”
……
临水村。
郭盛安采买了半个月的鸡蛋鸭蛋,蛋泡密封坛腌制后,才开始腌制起菜来。
腌酸菜咸菜的法子教给三位女性后,又安排了雪儿督促,郭盛安才准备去镇上运石灰,准备起房子了。
瘠地买了一千多平的,花了6两72文。
石灰得去镇上看过,才知道能有多少。
正巧,江太闲命人运来桃木,是用马车运的,在村里引起不小轰动。
“这是马吧?哎呦喂,这是我长这么大第一次见到马呢。”
“这马长得,和郭金宝胸前吊的小木马一模一样!”
“还别说,郭家大郎手艺绝了。”
“这马车去哪儿?找谁啊?”
马车停在郭家大院门口。
车夫下马,拍了拍院大门,“郭家大郎,郭家大郎在吗?”
里面传来匆促声:“来了来了!谁呀!”
“我东家姓江,命我送来桃木,我给郭家大郎送来了!”
围观人瞳孔地震。
有人小声议论着:“龟龟,这郭家大郎本事不小啊,连姓江的大户也攀上了?”
“姓江?什么来头?”
“听说有亲戚在京城做皇商,虽说是远房亲戚,隔了好几层,但人家指缝漏的,那也是流油啊。”他们望尘莫及啊。
郭盛安居然和江家攀上关系了?
“送桃木?难道是江家找郭大郎打东西?”
“那就难怪秋收那会儿郭盛安不肯接其他家什儿的活儿,感情是瞧不上那丁点歪瓜裂枣啊。”
“一个木匠而已,江家居然派人送桃木上门?”
“什么一个木匠?你当金宝脖子上的小木马是白戴的?我偷偷找人打听过了,木匠最多能打点家什儿,能雕出那么精致小玩意儿的是木雕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