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匠常有,木雕师可不常有。
在郡地也不见得有几个木雕师……”
“这、这么厉害啊?”
……
桃木送到,车夫便要匆匆离去,却被郭盛安喊住。
“小哥可是要回镇上?”
“不回,不过要路过那里。”
郭盛安:“可否劳烦小哥捎上我们舅甥二人?”
车夫想到走前东家叮嘱的,便点头,“上来吧。”
搭着顺风车,郭盛安与车夫闲聊着来到镇上。
对方似乎还有其他事,将他放下后,便驾着马车匆匆离开了。
郭盛安找到集市打听到的人,花了三十两买到石灰和一些石头。
沿途回去时,还听了一桩奇葩事。
“余生,就是那个鱼贩,栽跟头了。”
“什么跟头?”
“他邻里不是夫妻俩打架吗?见血的那种,他去拦,结果那对夫妻反而告他打伤了人,告到县衙去了,要求赔偿。”
“所以,他到底是去拦人,还是去打人?”
“谁知道呢,当时就他一个外人进了郭童生的院子。”
郭盛安原本没有听八卦的习惯,听到“郭童生”三个字,连忙顿足,假意光顾旁边脂粉摊子,挑挑拣拣,实则竖起耳聆听。
“真够冲动的。然后呢?”
“然后,县太爷明显知道这对夫妻有问题,不予赔偿,结果那对夫妻便将自己女儿推出来,说是女儿也看到了,是余生打的郭童生。”
“郭童生闺女口证了?”
“证了,不然我为什么说余生栽了?”
那人喉结滚动了下,知道不该以恶意揣测一个女童,但还是忍不住:“这也不能怪那鱼贩吧?谁知道郭童生夫妻俩这么无耻,拉女儿出来作口证。”
“所以,赔了多少?”
“这个数。”那人竖起几根手指。
另一个倒抽了口冷气,“有够离谱的。”
“郭童生还欠着外债呢,这下能松一口气了。”声音异常嘲讽。
“要我说,郭童生娘子糊涂啊!郭童生能在她还没出月子,就打她,她却反咬恩人一口,以后再挨打,谁还乐意去救她?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
“没看出郭童生是这样的人。”
“他那个闺女……欸,以后也不好说亲事了。”
“是啊,小孩家家的,参与到其中,即便她本人没什么问题,有她那样的爹娘,谁敢动心思娶她啊?就不怕仙人跳?”
……
听完个大概,脂粉摊的摊主从一开始笑脸相迎,到最后的不耐烦,呵斥:“你买不买!”
郭盛安笑嘻嘻的,“买买买,这就买。”
他挑了一盒胭脂,去了六两银子。
这盒胭脂可做面脂和口脂,作增添气色的作用。
大山看着大舅眼皮都不眨地掏出六两银子……
大舅姆应该不会说大舅吧?
看着大舅脸色欢愉,道:“大舅,你很高兴?因为听到三舅家的事吗?”
郭盛安坦然应:“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