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弥雪会怎么处理她呢?
嘶——
“烤乳鸽”先生的鸽胸肉骤然发疼,低头一看,胸口湿了两大块,“血滴”一览无遗。
这种样子,一会儿怎么出去?
无语,气炸,想暴揍迟弥雪。
琥珀色眼眸里怒火熊熊燃烧,他视线一错,对上一双写着不满的蓝色眼眸。
原来是他神思漂移,“食客”女士察觉到了。
“食客”女士问,“你怎么不哼哼了?”
“烤乳鸽”先生:?
她若有所思地皱皱眉,盯着他的胸膛,“是我不够用力吗?”
贺承流:??!!
迟弥雪!!!
白皙的脸上迅速蹿红,怒火快把他烧成真正的烤乳鸽了。他咬牙切齿,蹬出长腿以示愤怒。
“再胡说就把你头拧掉!”
酒瓶应景地倒在地上,“呱啦啦”滚到墙角,铛的一声,停下了。
迟弥雪凝望着他凶巴巴的视线,半晌憋出一句:“哪个头?”
贺承流:“你能有几个头?!”
话没说完,他就意识到问题了,想收住话音没来得及收,差点把自己的舌头咬掉。
她能、能有几个头,也不过就那几个……
长睫扑闪,他不自然地垂下视线,眼观鼻鼻观心。
贺承流脸上更热了。
胸口湿答答的,滚|烫热意把湿|润的气息蒸腾出一种黏|腻的感觉,又热又痒。
感官好像被放大了。
胸口传来的感觉钻入心底,传入四肢百骸,在后颈和腹|下汇聚成奇怪的感觉。
贺承流无法形容那种感受。
舒适又不舒适。
渴望又害怕。
只觉得整个人近乎空洞,像深不见底的洞穴里有什么不知名的种子在生根发芽,他现在的感受就是种子要破土而出的那一刹那。好像使点劲就能帮种子顶开壳衣,让新苗肆意生长。可要使劲儿的时候却又无法准确找到种子的位置,只觉得它在深处最里面,却又不知道具体在哪里。
需要借用什么工具才能具体探知。
空气里溢出龙井茶香,融入混沌的酒意里,是自成一格的清新和香醇。
他艰难地呼吸着。
扬起下巴,微微张着唇,试图让呼吸道更顺畅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