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腾’的一下从座椅上站了起来,邱季庆脸上怒容浮现:“昨天当值的狱卒是谁!”
“是…”
两名衙役对视一眼,正要说话,有人突然闯入了堂中。
“大人!大人!那逃跑的殷不悔抓住了!”
“带上来!”
一抚衣袖,邱季庆坐回主位。
正愁着如何泄一腔怒火,有人就送上门来。
于是等到‘殷不悔’被几人押到堂中,邱季庆当即从面前的签筒中抽出了一根令签:“畏罪潜逃,先仗三十!!”
“呃呃呃!!”
看着甩在面前的令签,‘殷不悔’大叫出声。
但奇怪的是,他竟和殷世荣一般,无论如何挣扎,就是说不出一个字来。
少顷,院中便传来了一阵阵极度怪异的嘶嚎声。
殷长宁和殷姝极其默契地看了眼站在邱季庆身旁的‘李典’,见其微微摇了摇头,这才放下心来。
“还不把昨晚当值狱卒给我喊来!”瞪眼看向站在堂中的两名衙役,邱季庆喝令出声。
闻言两名衙役当即点头称是,转身跑出了大堂。
没一会折返回来,脸上血色尽失:“大,大人…”
“又怎么了?!”
瞧着独自返回的衙役,邱季庆眼眉顿时立了起来。一股荒缪感蔓延心间。
只是一夜的功夫,告残了,负责当值的狱卒好似也不见了踪影。
“说!到底怎么回事!”看着你瞅瞅我,我瞅瞅你的两人,邱季庆将手中惊堂木都是拍飞了出去。
见状,两人同时吞咽了一口口水,嗫嚅出声:
“回,回大人。现在当值的狱卒说,昨晚当班的几人,都,都醉倒了,到现在还没醒…”
“你说什么!”
再也无法抑制心中的怒火,邱季庆豁然起身,眸光瘆人。
时至此刻,案件似乎已经陷入了死胡同之中。
无法再审理下去。
而就在这时,至始至终未曾说过话的刑部侍郎淡淡开口道:“我说邱大人,审的是殷家通敌,干那些狱卒何事?你是不是有些本末倒置了?”
“哦哦对!”
一句话惊醒梦中人,邱季庆看向曲程光咧了咧嘴:“我都被这些混账东西气昏头了。”
“嗯。手下失职,完了治他们个玩忽职守也就罢了。”轻嗯了一声,曲程光指了指面前地上散开的账本,淡淡出声:
“我看殷家这通敌的罪证挺充分的,邱大人你说呢?”
“没错!”
眼眉再度立起,邱季庆扫视堂下:“如今人证物证皆在,你们还有什么好说的!”
话落,邱季庆扭头瞪向一旁的‘李典’:“愣着做什么,还不写具结书让他们画押!”
“这…”
“这什么这!”看着似是不知道如何定罪的‘李典’,邱季庆喝道:
“殷家通敌叛国,罪不容诛!夷三族!拒不悔改加一等!所有男丁枭弃市以正视听,于明日正午开刀问斩!所有女眷充入教坊司,终生为娼!”
邱季庆带着愠怒的声音回响大堂,瞬间就让殷长宁和殷姝变了脸色。
殷久安直直身体,看了眼主位上的四品大员,一张脸也是漆黑无比。
‘李典’望着身侧的肥头大耳,眼中则是冷芒闪烁。
而也就在这时,一位身着锦衣玉袍的翩翩公子带着四名扈从缓缓走入堂中,声音清冷。
“我们大武的执金吾,就是这样审理案件的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