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是我们隔壁班的,每次遇见都一副爱搭不理的模样,见到我们没两秒就跑,搞得我们把他怎么样了似的。”
木之本瑾点头,他对远野笃平的印象比高木良要深一点,一是因为他的打球风格和切原比较像,实力也是准正选第一,二就是切原赤也说的,远野笃平见到他们,或者说,见到他就跑,次数多的令人在意。
“我可能,长得吓到他了?”
众人看了他一眼,然后齐刷刷地摇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谁把人吓到,都不会是长得跟朵小白花的小瑾把人吓到。
柳生比吕士略感复杂,“他说,他是你的粉丝,帮我们也是因为六里丘的说你不好。”
如果知道自己在偶像心里是这样的形象,远野笃平可能会揍死过去跑走的自己。
总而言之,六里丘挑衅立海大实锤,辱骂他们柔柔弱弱的后辈罪不容诛,这口气如果不还回去都对不起他们王者的名号!
“嘛,咱在这说这么多,还不知道六里丘的那群人能不能挺进第二轮。”丸井文太往嘴里扔了块草莓味的泡泡糖,语气不屑道“要是他们菜到第一轮都打不过,那就没意思了。”
“我们要去看看吗?”切原赤也提议“他们第一轮好像是和京都的舞子坂比。”
“诶呦,不错啊,都知道看赛程安排了。”仁王雅治调侃道“但是没必要,他们还不配我们专程去看他们比赛,噗哩~”
“那我们上午做什么?”切原赤也没骨头似的瘫在冰凉的石桌上,东京八月份的天气热死个人,他左脸贴完换右脸,眼睛一瞄,看见木之本瑾脖子上戴的球,半个掌心大,凭他的视力,可以勉强看见上面刻着平、乐、安的字样。
“先在这儿观察一下各学校的水平。”柳莲二说道,他们的比赛被安排在下午,虽说他们这儿地方小,但来回一趟也要半个多小时,加上等车的时间,把宝贵的时间浪费在路上实在不值,不如做点有用的。
切原赤也伸手揪住绳上的坠子,凑近看“这是什么?”他又晃了晃“感觉像空心的。”
木之本瑾被他的动作往前带了下,拍开他乱动的爪,回道“我朋友送给我的生日礼物。”
说完他想到什么,语调微微上扬,透着藏不住的雀跃“上面的字是他们亲手刻的。”
来自几百甚至几千年的付丧神们听说中国的家长会在孩子小时候送平安锁,保佑孩子长命百岁,便亲手打造了一枚,又查到可以在锁上刻字,于是每个人都在锁上刻下自己的祝福。
尽管他们过去的主人大多是声名显赫的一代英才,但他们并不像现在的家长、老师那般特别希望自己的小主公学业有成、前途无量,他们只希望自己从小看大的孩子一生平安喜乐,顺遂无忧,所以锁上多是平、安、乐、顺四个字。
寓意喜乐安康,岑静无妄。
九十四个字,代表九十四振刀剑的期望。
“哇哦。”切原赤也羡慕了“能让我看看吗?”
“可以。”木之本瑾取下给他。
丸井文太按着切原赤也的肩凑了过来“让我看看。”
切原赤也被压的一趴,艰难撑起身子,拨开和小拇指甲盖一般大小的锁扣,“是空心的。”
“真不错。”丸井文太接过端看一番,没好意思当着正主面说,这不比真田写的〔敬小慎微〕要好的多得多?
虽然是夸小瑾做事心细认真的,但就是感觉哪里怪怪的,让他有种看七八十的老爷爷告诫自己五六岁的小孙子要小心,怕人忘还专门写了幅字的既视感。
项链又传回木之本瑾那里,他仔细收好,抬眼看周围的比赛。
柳莲二选的位置极好,他们坐的地方能看见7o%左右正在比赛的场地,包括几支热门队伍:比嘉中、冰帝、山吹。
冰帝和山吹都是老对手,加上第一轮他们的对手并不算太强,依柳莲二收集的资料显示,他们在第一轮拼尽全力的可能性为1o%,所以没有太大参考价值。
众人把目光放在打败了九州之王狮子乐,称霸九州地区的比嘉中身上,据说他们的部长木手永四郎召集了一群从小学冲绳武术的天才少年,将冲绳武术融入到网球中,更甚者有传闻他们可以一步从球线跨到网前。
“只跨越一步就能从球线到球网前?”切原赤也惊讶道。
“在冲绳武术中,是有那么一招叫缩地法,是在不被对手察觉之下接近对手的方法。因为对手看不到行动的瞬间,他们的头部位置又维持不动的关系,会让人产生他们一瞬间行动到网前的错觉。”木之本瑾对冲绳武术有几分了解,结合柳莲二的资料分析道。
“只是错觉啊…”切原赤也趴在栏杆上,望向不远处的球场,突然骂了声‘卑鄙’,淡绿色的眼眸里燃起熊熊怒火,他气愤地指着场上洋洋得意的比嘉中喊道“那个人故意拿球砸六角中的老爷爷!”
“嗯?”众人顺着他的手指看去,场边随行的医护人员搬来担架,六角中除了正在比赛的,其他人全跟医生跑了。
“比嘉中信奉的是不择手段也要赢得比赛,没想到一点底线都没有。”老人的身体本就脆弱,被网球砸一下估计会直接进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