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你作为医生真的很合格,太了解人体构造,以前我看你就是兄弟哥们儿,现在我看见你腿软。”
眼见蒋离岸眼底浮上喜色,我话锋一转,打击他道:“生理性喜欢能不能转换成真的喜欢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这样对我我更不喜欢。给我点时间吧,让捋清自己的感觉。”
蒋离岸垂眸沉思,然后抬眼直视着我,缓缓开口。
“小禾,我知道你在骗我。”
我心中一凉,以为就这么失败了。
谁料他又接着道:“但我同意放你出去。生理性喜欢也是喜欢,我不想让你恨我,连带生理性喜欢都没有了。”
他眼含温柔,将手机递给了我。
“打电话找人来接你吧。”
我简直狂喜,没想到蒋离岸变得这么好说话,一时间怀疑是不是有诈,犹豫着不知要不要接过手机。
他直接把手机放到了我手中,“你打吧,这是你的手机,我没做手脚。”
我连忙解锁,在脑子里过了一圈,将电话打给了段霆。
拜托拜托,一定要接。
这大半夜的,我生怕他关机了或者飞行模式了。
还好,铃声响了几秒,电话就接通了,段霆说了个喂字,我惊喜地想要落泪。
短短两天没跟外人接触,我已经有点ptsd了。
我言简意赅地让他来蒋离岸家接我,段霆也没废话,干脆地应了下来,说他马上,到了给我打电话。
挂断通话,我看着蒋离岸,张了张嘴,迟疑道:“那……那我就换衣服了?”
蒋离岸神色自若地点头,“嗯换吧,需要我回避吗?”
再多的都看了,也不差这一回,我忙摇头,“不用不用,您老想在哪儿在哪儿。”
我换下睡衣,又去洗漱了一遍,坐在床边小几的沙发上假装玩手机,余光中可以看到蒋离岸一直盯着我。
要死了,他不是想反悔吧?
我神思不宁地刷着游戏视频,企图用这种聒噪降低无声的尴尬,但好像更尴尬了,我焦虑地咬起了指节。
蒋离岸看着对面坐立难安的青年,他长长地在心里叹了口气。
“你去客厅等吧,我想睡了。”
此话一出,我如蒙大赦,逃也似的滚到了客厅。
在客厅待了没多久,段霆的电话就打了过来,问需不需要上楼来接我,我忙不迭地阻止,别到时候多的事儿都整出来了。
“你就在楼下等我,我马上下来。”
我嘱咐完之后,在要不要跟蒋离岸打个招呼中犹豫纠结,天人交战,最后还是刻在骨子里的畏惧占了上风。
蹑手蹑脚地走到主卧,发现里面漆黑一片,我站在门口小声地道:“蒋哥,你睡着了吗?我走了哦,拜拜。”
没听到声音,我心安理得地告辞了,开门时心里还怪激动的。自由!我终于来了!
而假寐的蒋离岸平躺在床上,睁开眼睛看着天花板:小禾,你会知道谁才是对你最好的。
我兴奋地下了楼,在外面深呼吸了一口,这就是自由的空气,是多么清新!
兴奋的我一下就看到了段霆的车,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开车!”我看向段霆英俊的侧脸,发号施令。
“得嘞!你倒是也不跟我客气客气。”
段霆笑道,发动车子,驶出蒋离岸的小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