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松,我想和小熙單獨敘敘舊可以麼?」
待房間裡只有他們二人,阿卓突然一臉嚴肅,對莫禹熙說道:「你為什麼還要回來?他都那樣對你了,你為什麼要和他上床?」
o4o。他身上都是壞蛋的信息素
多年未見的髮小,上來就說這種令人難以啟齒的話,莫禹熙顯得十分尷尬,他垂下眼眸,思考著如何回答。
空氣安靜幾秒,他抬起頭來微笑,試圖岔開話題,關心阿卓的身體怎麼樣。
「回答我的問題,你要報復他麼?還是出於什麼,為什麼還要回到他身邊?」
天藍色的眸子直勾勾的審視著他,使他心中對於重逢的喜悅瞬間破碎,阿卓……和小時候的變化太大了,不論是模樣還是性格,都讓他感到陌生。
莫禹熙持續沉默,阿卓突然拉起他的手,又換了種擔憂的眼神,繼續道:「你的事,阿松都告訴我了,我只是擔心你而已,當年的事,肯定對你造成無法撫平的傷害,你再回到他身邊,不可能像原來一樣衷心。這種事,連我們能都想的到,難道乾哥他會不知道嗎?所以,你不要想著報復他或是怎樣,沒用的,最後受傷的只會是你,這樣說你能懂嗎?」
「嗯。」他垂著眼帘,淡淡的應了一聲。
「既然你已經恢復自由,就應該徹底遠離乾家,重開始的生活。其實,換一種角度去看,你比我們幸運。雖然失了七年的青春,但你以後不再受乾家的約束,他們對你的養育之恩,你已經還清了,而我和阿松,一輩子都服從乾家,直到他們放我們離開。」
「說點別的吧。」他眼眶濕潤,怕自己沒出息的樣子被對方看到。
「不行,我一定要說!你不要想著睡過一次,他就會對你格外開恩。若是他抓到你搞事情,一樣會毫不留情的懲罰你。所以算我求你,離開他吧,如果你想要錢,我可以給你,足夠你開始的生活,以前的事就忘掉吧。」
忘掉,說的容易,七年的折磨,怎麼可能說忘掉就忘掉?
「阿卓,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我有自己的打算,咱們不聊這些了好麼?我真的很想你們!」
莫禹熙紅著眼睛,又難掩思念的抱住對方,可他感覺,阿卓好像往下拽了拽他的衣服,似乎是在嗅他的腺體?
「阿卓?」
阿卓不僅沒回應,竟然舔舐著他的咬痕,舔了幾下之後,身體都開始輕顫起來,他感到不對勁,立刻推開對方,再一看,阿卓臉頰泛紅,眼神迷離,像是吸了du品一樣的狀態。
「阿卓?你沒事吧?你怎麼了?」
很快,他嗅到一股香甜的味道,是阿卓的信息素,對此他感到不知所措,立刻掏出手機把阿松叫進來,阿松進來之後,一臉嚴峻的抓著阿卓的雙臂,使勁搖晃著他的身體。
「阿松,他怎麼了?怎麼突然變成這樣子?」
「沒事,你先走吧,我留在這就行。」
他愣了幾秒,把本來要送給二人的鑰匙鏈放在桌上,又有點不放心阿卓,可阿松催促他趕緊離開。
離開醫院,他整個人都是懵懵的,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覺得阿卓的樣子有點嚇人,像是監獄裡那些毒癮犯了的人……
推開宿舍的門,荔枝激動的朝他跑來,掛在他身上急忙道:「你終於回來了!嚇死我了!我以為你出不來了呢!」
「沒事,這不是回來了。」
他話音剛落,荔枝嗅了嗅鼻子,又踮起腳尖在他腺體處嗅著什麼。
「怎麼了?」
「好好聞啊,這是誰的信息素,讓我有種想被「光臨」的感覺。」
莫禹熙一聽,立刻推開對方。果不其然,荔枝的臉頰也微微泛紅。但不至於像阿卓那樣,他趕緊後退兩步,與對方保持距離。
「再讓我聞聞,好像聞著都快要去了……」
「停!我要去廁所。」
他擔心荔枝也會變得奇怪,立刻躲進衛生間把門鎖上。
他坐到馬桶上猜測,難道真如阿松所說,他身上包裹著乾哲也的信息素。所以阿卓和荔枝聞到後就會變得很奇怪?怎麼他自己嗅不到呢?這要怎麼辦?要什麼時候才能消散?
回憶起來,昨天夜裡太激烈了,他連續飛了好幾次,最後太累了,好像是睡著了,連乾哲也什麼時候走的他都不知道。
真糟糕!以後要怎麼面對?難道自己也變成他的情人了麼?
混蛋!還口口聲聲說不會弄他,最後弄個不停!
那混蛋的「傢伙」,他承受起來都很吃力,那些omega,不得死在床上?
吐槽過後,他又變得混亂,對未來感到茫然,毫無頭緒。
坐了好一會兒,他手機震了一下,打開一看,是嚴無畏的消息。
【小兄弟,今晚出來喝點嗎?我工作上遇到了煩心事,找不到能吐露的人。】
他差點忘了這號人物,正巧他也很煩,便接受了對方的邀請。
*
「我說乾哥,你能不能少抽點,從你早上來了到現在,都抽了第三包煙了,我一個老菸民都快被你嗆死了。」
乾哲也躺在沙發上,枕著自己的胳膊,另一隻手不停的吸菸,茶几上的菸灰缸里,被他插滿了菸頭。
「怎麼了這是,大清早就過來,話也不說,就跟那抽菸,又被條子找麻煩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