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向东从联络员那里得知自己父亲住院的消息时,已经是父亲入院后的第二天了。他赶紧请假,随同来报信的联络员赶往医院,路上才知道父亲为什么会到温和水泥厂职工医院来治疗。
原来,水泥厂工人的职业病就是结石,所以水泥厂职工医院治疗结石类的病灶很专业,医疗设备和医生的专业技术也都在丹江地区名列前茅。即使这次会议中途薛父没有病,他也要来温河镇看看薛向东,顺便治疗一下自己的肾结石。
薛向东见到父亲时,薛父已经在碎石机上治疗过一次了。薛向东打趣父亲道:“还说要来看我顺便看病呢,你是不是没想到会议中途就病了,反倒成了先治病顺便看看我了?”
薛父刚刚碎完石,一副痛苦的样子说道:“臭小子,少和我贫嘴。”又对联络员小张说道:“小张,你在门外看着点,我和孩子说几句话。”
小张走后,薛父严肃地说:“市长焦文田来东安的这半年多,好几次有意无意地给我使绊子,估计是他儿子焦弘扬追求安静被拒绝的事,这老东西记恨上了你啊。”
薛向东有些紧张地问:“我们年轻人的事,他怎么还迁怒到你头上了呢?”
薛父说:“我工作上没啥漏洞,他不能把我怎么样。不过,这老东西不老实,自以为做事很隐秘,其实很多事咱们都有证据。真有一天撕破脸,咱们也不怕。”
薛向东见父亲这么沉稳,也放心了。薛父又和薛向东聊到他今后的展方向,说:“徐振华给我打过电话,说你的军龄马上就满两年了,明年年初龙江边防武警总队有一批预提干部培训班,希望你年底前调过去参加考试。”
薛向东语气坚定地回答:“行,我一定好好复习功课,如果能调过去我相信自己能考上。”
父子俩商定好大事,就喊回联络员,几个人开始聊起家常。连续三天下午,薛向东都请假去医院陪护父亲。训练大队的两位主官也在第三天来医院看望薛父,这让薛向东很感动,工作和训练也更加积极了。
薛父出院回家没几天,八一建军节到了,这也是薛向东入伍后的第二个建军节。部队的建军节流程基本都差不多,祭奠烈士后迎接长和地方领导慰问,接受慰问品,军地联欢等等。
建军节的第二天,训练大队正常训练。下午,薛向东正带着几名新兵进行着体能训练,只听门卫大喊:“快来人啊,有人闹事。”
训练大队五个班下午没参加汽车驾驶训练的小组都在操场上做着体能训练,突然听到卫兵的喊声,大家迅在各自的班长或者是副班长的带领下赶往门口。
薛向东是第一个冲到门口的,只见训练大队的卫兵正被四个地方青年男子按在地上拳脚相加。见到薛向东出来,其中一个青年瞄了一眼他身后6续赶来的战士,松开卫兵撒腿便跑。薛向东跃起凌空飞踹,两只脚分踢二人,待双脚落地,一把抓起还在按着卫兵挥舞拳头的最后一名青年,狠狠的一个过肩摔将其撂倒在地。
随后赶来的战士们立即将被薛向东放倒的三个青年按住,还有战士扶起被打的卫兵。薛向东安排战士们将抓住的三名男青年先押进队部,他则询问哨兵是什么原因被人殴打。
哨兵说:“那几个人应该是中午喝酒了,刚才路过咱们门前时问我腰间的手枪套中有枪么,我没理睬他们,他们就开始动手来摸我的枪套,我拦住一个,没拦住两个,我就用头撞了一下第二个人,然后他们就围上来对我开始拳打脚踢。”
薛向东气的大骂道:“这帮混蛋,部队哨兵神圣不可侵犯,今天我要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安排人接替哨兵站岗,薛向东带着被打的哨兵来到队部。大队长正在向三名闹事青年问话,见到薛向东进来,止住了声音。
薛向东简单把事情经过和大队长汇报了一下,刘海洋听罢,暴跳如雷,抬手便给了三个青年各一耳刮子。
就在这时,薛向东安排的门岗石磊飞奔上楼,边跑边喊着:“外面来了一大帮人,还拿着各种棍棒打进来了。”
大队长一听,操起武装带命令道:“向东,吹紧急集合哨,带上武装带随我迎战。”薛向东立即掏出口哨吹响急促的集合哨,同时还安排几个人把三个地方青年人捆起来后再出去参战。
训练大队此刻在队的干部战士总计不到4o人,全部听命令拎着武装带冲出了营房。薛向东冲出门口时见到院子里的场面,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黑压压的一大群人手持棍棒气势汹汹冲进大队院门,看人数最少五六十人。
薛向东一看己方人数不占优势,武器更不占优势,这要是交上手,非得吃亏不可啊!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扯过自己身边的战士,吩咐道:“去车库把战备车开出来,再叫几个人在车库里把水枪接好再出来。”战士听命立即喊人进了车库。
薛向东大步流星的迎着冲上来的人群动了攻击。先是对迎面跑过来高举木棒的人一个正蹬,被迎面踹在胸口的人倒飞回去,接下来劈手夺过侧面向他打来的棍子,反手抽在对方脚踝。
和薛向东遇上的人在他手下基本上都是一个照面便被放倒,不过他身上最少也挨了四五棍子,疼得他是呲牙咧嘴。
在他放倒四五个人的时候,一名手持太极剑的男青年拦住了薛向东。二人也不废话,持剑青年刷的一剑向薛向东胸口刺来,被薛向东一棍格挡向一边的同时,木棍咔嚓一声断为两截。
此时,训练大队的官兵因人数劣势,武器又不趁手,已经被地方青年逼得步步后退。车库大门终于开了,从车库里跑出四名战士,二人一组分持两支水枪对准了人群。
刘海洋见状大喜,怒声喝道:“放水,战士们后撤!”
两支水枪应声出水,像两支利箭劈入人群。地方青年的人群顿时被水柱冲得东倒西歪。薛向东又趁机抢到一根木棒,专扫脚踝,不一会又打倒了三四个人。
车库里又冲出两个手持破拆斧,头戴钢盔的战士。这两个人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地方青年们开始向院外败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