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兆鸿坐在床上,细细端详康氏的背部,肤白细腻,肩背含瘦,水蛇腰,盈盈双手互握,中指可及。乌黑的秀垂搭在肩上,肩胛骨好像要突出皮肤,两只修长的大腿,臀殿纹清晰可见,肥瘦相间,性感十足。康氏闭着眼,脸上泛起红晕,本能地用双手护住胸口。6兆鸿伸出双手,轻轻把康氏的手摆放在身体的两边,仔细瞧去,自然的小脸微羡,白皙,俊俏,薄薄的嘴唇很具吸引力。顺着脖颈往下看,窄肩细腰,身材长佻,苗条伶俐,且是结实白嫩,非常匀称,近乎完美。康氏双腿并拢,佯装睡去。这一刻,并不是尴尬的一刻,心中仅有的爱人要欣赏自己的躯体,哪有反驳的道理。
6兆鸿不由的感叹:“万里无绝代,北方有佳人。倾城玲珑貌,视为枕边人。出水芙蓉无需妆,水岸风吹体自香。体态万种淑与真,腠理细腻均且匀。翩若惊鸿,婉若游龙,健肌自是生来瘦,哪盼燕儿黄昏后。秀色盖古今,荷叶花玉颜。”
康氏动了一下身子:“兆鸿哥,你在说啥哩?我一句都听不懂?"
6兆鸿两眼放光,露出兽相:“四肢伸展闭上眼,马上就可晓答案,你就会懂。”一个“懂”字从口出,康氏立马仰起身,紧紧抱住了6兆鸿……
6兆鸿倚着床头柜时不时的去蹭她的头,康氏很惬意的享受这种温暖。6兆鸿眼珠转了几圈,突然问道:“你和智砾结婚头一晚几?”
康氏听到6兆鸿的话后,立马仰起头去看他:“你咋问这样的话?”
6兆鸿万分之一秒的看了她一眼,迅即向她解释:“哥心里有你,哥只想知道他是怎样对你的。”
时间好像就此凝固,两人沉默不语。6兆鸿其实是在等答案。康氏好久才开了口:“我十六岁就嫁到了柏家,那时柏家的人来提亲,因柏家家大业大,在母猪原数一数二的大户,我大我娘二话没说就答应了。我们还没怎么见面就结婚了。他什么都不懂,我什么都不懂,一晚上,搞得被窝里的气味没法睡人。第三次的时候,他才,三次过后天就亮了。”
6兆鸿仍闭着眼:“他能,为什么不能怀孕呢?”
康瑞君此时表现的委屈:“我也不知道,为这事折腾了很长时间,喝中药,许愿,都快把人整的不见天日哩。”
“智砾没了,你和福娃是怎么回事?”
康氏仰起头看了一眼6兆鸿:“还问?”
6兆鸿抿着嘴笑:“说嘛。”
康氏不乐意的瞅了一眼6兆鸿,脸红了,把头埋进他的怀里:“后来我才知是柏耀庭出的馊主意。他密示奶奶暗夜里让福娃进到我的房里来,谎说我病了,要一个人陪睡作伴驱邪。”
“那他就来了?”
康氏点点头。
“后来就有了孩子?”
康氏又点了点头。
“福娃可是什么都不懂,你们第一次是怎么完成的?”
康氏再次搂紧6兆鸿,不想说。与柏智砾的第一晚,她没好意思说是自己主动的。与福娃的那一晚,她是更为主动,怎么好启齿?又是一段时间的空气凝固期,6兆鸿不说话,是在等康氏说出敏感的话。康氏无奈还是开了口:“福娃啥都不懂,傻不拉几像木桩。”
6兆鸿:“后来你们就有了孩子,名义上是智砾的。后来智砾现世杰不是他的儿子,就离家出走了。你就到了6家与福娃一同生活,唉,福娃何其幸哉!后来,你又为他生了几个娃,他好幸福。”
康氏抱紧了6兆鸿:“我们在一起,他从不顾虑我的感受,从来都是顾自己。兆鸿哥,自从与你在一起,我的心好像真正有了归宿。我天天想你,没有一晚不想你,想你可咥饱,睡得可香,想你可想我。”康氏仰起头,痴痴的傻傻的望着6兆鸿:“兆鸿哥,我的心里已经没有了福娃,我在心中已经暗暗誓了,爱情给了我从未有过的真情实感,从未有过的灵魂体验,当伸出双手环抱你的那一刻,幸福无比。心跳的声音,爱情的声音,风儿的声音,那一刻,我许自己此生对你不离不弃,忠于爱情,忠于你这个男人。我对天誓,从今往后绝不让福娃再碰我。”
6兆鸿侧身抱紧了康瑞君,康瑞君小鸟依人样,躲进6兆鸿的怀里:“兆鸿哥,盖房子时,我在后面留个门,方便你进出。”
“不要留,不要留,”6兆鸿赶紧说:“我才不干那事哩,半夜里溜后门像什么嘛,这不是我6兆鸿干的事。”
“那如果你想我怎么办?让你爬墙头你不干,让你走后门进去你也不干。”
6兆鸿沉思片刻后说:“今后我只要在原上,逢二,六,我就在家等你。”
“嗯,”康氏闭目,算是应允。
6兆鸿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我细心观察过队长6兆国看你的眼神怪怪的,好像他在打你的主意,或者是心里也在喜欢你,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
提到6兆国这个人,康氏可是对他恨之入骨,6兆国三字自然就成了他生命中最敏感的字。康氏不露声色,用手在6兆鸿的胸前摩挲:“兆鸿哥,如果你看到了不对的地方,就应该想办法给他警告,断了他的念想,你可要记住,瑞君从今往后是你的女人。”
“放心吧,我会找机会让他长记性,只要我活着,原上没有人敢欺负你。”
四目相对,6兆鸿眉目传情:“我想拥你入睡,今生爱你千百回。”
康瑞君纤细的手臂环抱住他的腰,温顺的如一只羔羊。6兆鸿喃喃细语:“几十年后,这句话会被人编成歌曲传颂,以期表达情人之间难以割舍的心理。”
欢愉之后的冷静,康氏起身端来了热水为6兆鸿擦洗身子。三遍过后,再次上床,依在他的胸前,仰起头,万分娇嗔:“兆鸿哥,你问我那么多的话,我也想问你。”
6兆鸿动了一下身:“问吧。”
“你娶了高先生的大女儿高艳玲,新婚之夜就跑哩。原上人都说你是母猪原上第一位逃婚的人,都对你刮目相看,你讲讲你为什么新婚之夜就跑哩?难道你俩没有鱼水之欢?”
“非要讲嘛?可能不讲?”6兆鸿显得苦涩。
康氏一副撒娇的模样:“讲。”
6兆鸿无意做了一撮嘴的动作:“那是一段失败的婚姻,从开始就注定失败。那时我正受进步思想的冲击,对家里安排的婚姻是排斥的。爸爸的几个耳光子把我打回厦屋。和她的仅有的一次没有留下欢乐,她像得了疟疾一样颤抖。把我吓坏了,她是一个苦命的女人。”
康氏表现出同情:“你走哩,后来她死哩,死在一个下雪的冬天。”
6兆鸿:“她死,后来我才知道,只是不知什么原因,你知道吗?”
康氏:“原上人传说,现她的私密之处糜烂不堪,流血流脓哩。”
6兆鸿不由的叹息:“这就是封建传统惹的祸,把两个不相爱的人硬撮合在一起,害得她早早就归了西。”
过了一会儿,康氏眨了几下眼睛,:“你再说说美娟,那可是原上最标致的姑娘,被你占了去,可是你这一生最大的幸福。”
“也是这一生最大的遗憾,”6兆鸿马上接康氏的话说:“在那样随时都可以被杀害的危险环境中,我们有共同的目标,共同的信仰,共同的情操。我们的心逐渐靠拢,自然就在一起了。”
康氏轻轻用胸脯撞击6兆鸿的胸膛,四目相对:“我想听你们的第一次,应该是最浪漫的,你应该像一头老虎,要把人给咥了。”
忆起那段往事,6兆鸿不由地神采飞扬:“君,我喜欢你!不但你的身材在原上数一数二,让人看了就动心,而且是你身上有美娟的影子。美娟与你身材差不多,比你稍微肉多一点,而你是骨感的,好像是美娟的延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