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疑,脾气不怎么样,冷漠,毫无共情能力,挺强的吧,挺有压迫感,但对我没用。”时咎眼睛轻微往上翻,但这个表情在季水风的眼里寓意非常明显:不屑。
“季山月你也见过了吧?对他印象怎么样?”
时咎歪头想了下:“你说那个大块头啊?病得比蓝眼睛那家伙更严重吧?”说完时咎觉得可能这么说不太合适。季山月、季水风,两个人明显是有某种关系的,而他却当着其中一个人说另一个人坏话。
季水风的目光拍在他的脸上,像能洞穿一切的目光,她没有表意见,而是继续问:“你在城市里见过一个带石头的小女孩对吗?你们聊了什么?”
时咎回忆:“我撞倒她,帮她捡石头。”
季水风温柔的声音:“你的能力是瞬移吗?”
“我不知道!”他轻轻抿嘴,一边的肌肉紧缩了一瞬。
“你今年多大?”
时咎原本想诚实回答,但同样的错他不会再犯第三次,他胡诌:“十九。”
季水风的眼睛微微搭下来一些。
她问:“我听说你不知道登记进化的事?”
时咎轻声:“我知道。”
季水风皱眉,站起来,朝外面示意。
一瞬间,四面墙的玻璃变暗了,变成了透明玻璃,呈现了它外面本来的样子:竟然是单面玻璃监视墙!而外面,沉皑和季山月正坐着。
时咎:“……”有一种背后说人坏话被当事人逮到了的感觉。
季山月脸都青了,见单面玻璃终于被拉下来,立刻骂骂咧咧了好几句,末了还补了句:“嘿哟还真是,小王八给他儿子奔丧,鳖死了。”
沉皑没有表情,并没有因为时咎的评价产生任何情绪波动,只是看着里面。
季水风无奈耸肩,她的声音很温柔,但说出来的话却让时咎头皮麻。
“他在撒谎。”
第7章自爆
空气骤然紧绷。
居然是测谎。时咎的身体不自觉动了一下,他感觉肢体有些麻。
他现在该怎么办?如果被麻醉,他不仅在梦中被剥夺意识,连醒来也做不到,他会被困在梦里。如果瞬移走,沉皑就在眼前,会不会和上次一样原地瞬移?
想要破除当下的困境,在没被麻醉且无法自然醒来的情况下,他的选择其实只有一个:说实话。
但问题接踵而至,实话显然是一个正常人无法理解的回答。但至少,可以通过测谎。
姑且一试。
这么想着,外面的人已经一步一步走了进来,那脚步沉稳得如同死神逼近。
沉皑走到时咎面前,还没开口,时咎打断了他:“我说。”
沉皑微微抬下巴表示同意,并坐在季水风旁边,他的对面。
敌对的姿态。
时咎慢慢说:“我也不知道,你们所说的能力是什么。”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