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君这才擦了眼泪,把儿子扶起:“快,快起来,扰了大家看戏。”
左侯爷放开女儿,又警惕把她拉到身旁,生怕再丢了。
他转身朝大家拱手道:“某回来不巧,误了大家热闹,实属该罚!上酒!”
他连喝三杯,才高兴道:“今日大家吃好喝好,想玩什么尽管提,我侯府设宴绝不让大家扫兴而归!”
“侯爷说笑!众人皆知侯爷向来大方!”大家拍手叫好。
秦瑶见状,忙递了戏折子给贵人点戏。
府里又恢复了热闹。
左侯爷在他娘身边坐下,斜眼睨着在人群中如鱼得水的秦瑶,问道:“娘,你什么时候认了干女儿,怎么没写信跟我说一声?”
“这等小事,用不着。”老太君摆了摆手,道,“再说是我要认个女儿,和你有什么干系。”
“我听说她是什么陛下亲封的乡君?”他不屑道,“此等钻营之人,我侯府应不齿与她一道!儿走了这么长时日,娘竟也学会了攀附权势?”
老太君无奈摇头:“是承安乡君!你可知‘承安’两字何意?”
“我管它何意!”左侯爷一惯直来直去,不喜弯绕,“不成!她来侯府有何目的,我定要当面问清楚!”
说罢他便吩咐老太君身边的丫鬟,把秦瑶叫来当面一问。
娇娇在旁鄙夷道:“不许你欺负我娘!”
第66章侯府恩人
侯爷被打了
“不许你问我娘!”
老太君忙把娇娇拉到一旁,捂上她的嘴。
“你是想让所有人都听到?”老太君把她搂在怀里,小声道,“你想好了,在外人眼里,你养娘还是个没嫁过人的姑娘,你若这么一吼让人听到……”
娇娇懂事,也不想秦瑶受他人另眼相待,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忙低头沉默。
左侯爷还没弄明白,四下里瞅了瞅,好奇道:“什么你娘?说起你娘,你回来后应到她处祭拜一番,好让她泉下有知,能寻个解脱。”
提起这位早逝的夫人,他心情越发不好。
秦瑶正在同人闲话,被丫鬟找来,说侯爷要见她。
她往上座看去,见左侯爷归家后还未来得及卸甲,整个人直挺挺坐在那儿,面色阴沉,颇有大将之风。
她心中一沉,道:“糟了,这正儿八经的主人家,我倒是忘了去见,实在失礼。”
丫鬟领她过去之时,她笑得十分谄媚。
“让侯爷一回来就遇上这等事,是本君失礼了。”她福身道。
左叙将她全身上下打量了八百遍,才迟迟开口:“你就是陛下亲封的承安君?我母亲的干女儿?”
秦瑶点头:“正是。”
左侯爷又看了看席间吃酒看戏的陈衡,问道:“那陈公子与你是何关系?”
秦瑶怔了怔。
他突然发问,令她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老太君瞪了他一眼:“你是打仗打傻了?哪有一上来就问人家姑娘这种问题的?”
秦瑶僵在脸上的笑又化了开来,回道:“本君也并不是孤身一人,朋友还是有几个的。”
谁知左侯爷不屑道:“本侯瞧着,你与他倒是亲密无间。”
秦瑶收敛了笑容。
左侯爷这是来者不善,故意找茬。
“孽障!”老太君不由轻声骂道,“刚回来你就皮痒了?大庭广众之下如此败坏阿瑶声誉!还不快滚回屋里,把你那身盔甲卸了!在你老娘这儿装什么模作什么样!”
挨了骂,他眼里的厌恶更盛了:“什么东西!也敢来我侯府攀起亲戚来了!”
秦瑶心中怒火已烧了起来,她原想娇娇她爹是个领兵打仗的,粗俗一些也实属正常,却没想到竟是如此粗鄙不堪。
她强压心中怒火,冷笑道:“本君如何,陛下自有决断,众人自有公论,就不劳侯爷费心了,只是你说我攀附侯府之事……本君不明白,侯爷倒是说清楚,我怎么就攀附侯府了?”
老太君忙道:“就是,你老娘我膝下又没个闺女,早想要个女儿了,见到她我就高兴得很,怎么,如今我认个干女儿你也要阻拦不成?”
左侯爷闻言鄙睨一笑:“呵,弄了半天,原是我侯府势力,攀附了乡君啊!”
“侯爷不必在此阴阳怪气!”秦瑶眉头斜飞,“话还是说清楚为好,省得互相误会!”
左侯爷点头:“我也正有此意,我不管你是什么乡君县君的,也不管你如何周旋于陈家及各公卿公子身边!总之,我侯府从来没过什么干亲,今后也不会认什么干亲!”
“你!”老太君气得摸起身边拐杖狠狠朝儿子打去。
一时之间,众人又被这动静吸引。
陈衡走上前来,将秦瑶挡在身后,拱手道:“侯爷这是作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