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白露露被她突然的说出来的话弄懵了,“这里还有故事?”
“他说等我回国要和我结婚的,我在这守着他,不能让他死遁。”
桑田的话让白露露好一阵反应。
最后他一拍大腿,“难怪!”
“我说怎么老感觉你们怪怪的,他一点叔叔的样儿没有,前阵子还半夜翻院爬墙找你,我差点以为你们乱伦。”
那晚白露露打开窗玻璃抽烟,看见程牧野翻院子出去的,想着不是光彩的事,后续没再发生,就没有声张。
“那你是程牧野未婚妻啊,他们怎么能不让你进去看他呢!”白露露又一拍大腿,“在这里你最有权利陪在他身边啊。”
白露露想到这里,立刻站起来拽着桑田来到病房门口,大声对三个安保人员说桑田是程牧野的未婚妻,要他们放桑田进去。
桑田在走廊眼巴巴守了三天,他早看不下眼。
三个安保人员是江川建设的人,只听江达的指令,江达吩咐过他们不让桑田进病房,他们怎么肯听白露露信口胡诌。
白露露和三个人推推搡搡起来,几人英文夹杂中文哇啦哇啦吵嚷,桑田劝也劝不住,拉也拉不开。
突然,病房门被打开,一直里面看护的护士走出来说他们声音太大,病人被吵醒了。
几个人互相看看,一秒后,找主治医生的找主治医师,打电话的打电话,桑田自然第一个冲进了病房。
程牧野不算完全醒,他只睁开眼睛转了几圈眼珠子,然后又闭上了,前后不过五分钟。主治医生过来检查一遍,表示需要继续观察。
江达赶回来,看见桑田和白露露在病房里,眉头皱的能夹死苍蝇。
“小姑娘,跟你说的很清楚了,外人勿扰,这是监护病房,请你快点出去。”
白露露毫不示弱,他也照着江达的深情拧紧眉头,“程牧野昏迷不醒,小桑自然很担心,人家快要结婚的小夫妻,进来看看怎么呢?你至于这样拿腔拿调的吗?”
“别在这里胡说八道。”江达虽然有点惊讶白露露话里的小夫妻,但还是选择不相信,他没听说程牧野有未婚妻,临时交个女朋友倒是有可能,可现在是非常时期,他不会让人在这里胡搅蛮缠。
白露露和桑田一起被轰出病房。
“你刚刚怎么不说话?他是程牧野什么人啊,怎么敢这么对你?”白露露叉着腰不服气。
“说什么呀?我又没有结婚证能证明我是程牧野的合法老婆。”桑田垂丧着头,继续坐回走廊椅子上。
“”白露露吐出一口怨气,“都怪你一直吊着程牧野,这下好了,没名没份,探病的资格都没有。”
桑田完全不在意白露露说什么,她脑子里全是刚刚看到程牧野的样子,他躺在病床上面无一点血色,嘴唇苍白,脸颊有点擦伤;她掀开被子仔细看过,他身躯没有伤,但四肢都绑了纱布,特别是右大腿,至少中了两枪,位置很险,难怪需要大量输血。
主治医生表示他身体各项指标都在恢复中,但失血过多可能会有一些并发症,不确定程牧野什么时候能醒,只能继续观察情况。
跟着白露露闹一通,终于看见了程牧野,桑田也稍微松开一点紧绷的神经。
你这苦肉计可真吓人
初四早上,桑田接到江达电话,说程牧野醒了,要见她。
某人专跟她过不去,她守在医院时,他不肯醒,她刚回来缓口气,他却醒了。
早上司机要先送驻地的人去医院上班,桑田等司机回来再送她到私立医院时,程牧野又睡着了。
江达这回不拦她了。
“医生检查过了,他没什么大问题,但失血太多,身体机能需要慢慢恢复,嗜睡是正常现象。”江达说,“我先前不知道你们的关系,事件还没有调查清楚,他仍然面临很多危险,所以比较谨慎。”
“没关系的,我能理解。”桑田淡淡的微笑,程牧野醒了,一切都不值一提。
江达很多事情要处理,在病房待了一会,电话不断,他怕影响程牧野休息,一直在走廊待着。
桑田坐在病床前,静静的看着程牧野。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的眼睫忽然动了,眼珠滚动,眼皮抬开,程牧野先看见雪白的天花板,再看见一双清澈的眼眸,里面含着柔柔的笑意。
他想伸手抚摸她,但刚一动,胳膊上尖锐的痛感顺着筋脉往全身滚动,他不适的皱了皱眉。
“你别动,想要什么我给你拿。”桑田按着他的手,在他耳边轻柔的说。
他忍着疼,反握住她的小手。
“我听达叔说有个姑娘声称是我未婚妻,在外面守了三天三夜,我想仔细看看是谁,我怎么不知道我有个这么深情的未婚妻?”程牧野很虚弱,声音嘶哑,但话语中透着愉悦。
“我故意这么说的,想等你死了,好来分你的财产。”桑田凑到他耳边说,她鼻音很重,“所以达叔防我防的可严了,门口好几个人把守,看都不让我看一眼。”
“桑田。”程牧野轻笑。
“嗯,在呢!”
桑田俯在他耳侧,他微微转头就能闻见她的气息。
“我活着能继续赚钱,你可以得到更多财产。”
“嗯呐,那你好好活着!”
桑田鼻头很酸,眼泪从眼眶溢出来,落到他的脸颊。
她用手指抹掉他脸上的泪珠,可一低头,滚落出更多。
抹来抹去,抹得他满脸润湿。
桑田额头抵在他额头上,转哭为笑“咯咯咯”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