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撩拨我,我身上疼得很。”程牧野被她这阵仗搞得求饶。
“你这苦肉计可真吓人,胳膊腿被打成蜂窝,血都要流干了,下次可不许这样,弄个感冒发烧就行,我能给你治好。”桑田故意说。
“好,听你的,下次吵架只许我感冒发烧。”程牧野身上疼,心却像泡进了蜜罐里。
江达本来已经联系了欧洲顶级的医院,想把程牧野转过去,他怕这里医疗水平不够,让程牧野留下后遗症。
程牧野清醒后推掉了,他觉得没有必要,除了大腿上的两枪有点险,其他几个位置都还好。他现在急需要处理的是大野集团的内鬼,和查清他们背后的人,不然他和他国内的父母都可能有危险。
医院应要求又专门从国外聘请专家过来,对他的身体状况进行更详细的评估。
一个星期后,专门聘请的专家给出结论,程牧野的枪伤和失血过多都得到有效的治疗,后期需要注意右大腿的康复。江达和专家再三确认结论后,才敢放下心。
下午专家和江达都离开医院,病房里只有桑田陪着程牧野,她拿着润唇油给程牧野抹干裂的嘴唇。
“达叔办事真牢靠。”桑田向程牧野感慨。
“嗯,他是我爸最相信的人,我以前就是跟着他混非洲这些地块的。”程牧野抿抿嘴唇上的油脂,“达叔在这里二十多年了,把家都搬来了,他说他和家人很喜欢非洲的自然和自由,你要是喜欢,我们也可以在这里定居过日子。”
“不要。”桑田眨巴着大眼睛,摇头。
“怎么?不想在这里过日子,还是不想跟我过日子?你别翻脸不认人,欺负我现在胳膊腿不利索。”程牧野突然敏感起来,桑田翻脸的绝技他可是领教过很多回。
“我研究生还没毕业呢。”桑田撕他嘴唇上的死皮,“我可长了一颗圣母心,才不会在你四肢残废时抛弃你。”
“等我好了,你就又敢了?”
“嗯。”
程牧野一口咬住她正在扣他嘴唇的手指,他用了些劲,她越想抽出来,他咬的越紧。
“你放开啊!”桑田嗔他。
程牧野咬满足了,才松开。
“无赖!”桑田无语,搓着手指上的牙印,“你属狗的吗?”
“我能属狗咬你,还能属蛇缠你,也能属老虎吃你”程牧野充分发挥无赖的属性,反正这个时候不用担心她扭头跑了。
桑田笑着在他大腿伤口上的纱布上按了一下,病房里立刻充斥程牧野哀嚎的声音,“噢疼”
“心狠手辣的小东西,我要告诉达叔你霍霍残废的我,你就等着被达叔收拾吧。”程牧野靠在枕头上,故意哼哼。
桑田趴在他的床头,看着他笑眯了眼睛。
“我封住你的嘴,不让你向达叔告状。”
“我嘴硬,你封不住。”反正躺在床上不能动,他和她拌嘴玩儿。
“我”桑田转着眼珠想了一秒,抬起头在他唇上啄了一下。
“封住了吗?”
“嗯,封住了。”程牧野咧嘴笑,这是他最享受的时刻。
程牧野身体状况平稳恢复中,桑田在医院待了十天后,白露露给她下最后通牒,再不回去上班,就给她退回国。
要回驻地的这晚,她给程牧野擦洗干净,换上宽松的睡衣,但对着睡裤发愁。
“这裤子不好穿脱,还是不穿了吧。”桑田说,这几天她贴身照顾他,顾及他大腿上的伤口,一直没给他穿裤子。
“不行。”程牧野抗议,“在外人面前光屁股,太有损我大老板的形象。”
他这些天养病也没能闲着,天天不是熟人来医院看望,就是公司的人来找他讨论工作,桑田贴身照看的仔细,桑田不在,万一被子滑落了怎么办。
“有护士在,不用担心走光。”
“护士最先把我看光。”
变异成一个怨妇
“在医生护士眼里,你就跟一头躺着的猪一样,哪有什么大老板。”桑田劝他,“穿着裤子上厕所多不方便啊,护士一天尽给你穿裤子脱裤子,别的都不用干了。”
“我现在在你眼里是一头猪吗?”这句话点了程牧野心中的火苗,“我是受伤了,不是变异了。我被人打了几枪躺在这里不能动,难道裤子都不配穿吗?就该光着屁股被人挨个参观?你们医生就这样没有人性?”
程牧野忿忿的:“你男人都这样了,你还有心思去上班?你那破班能挣几个钱,有我的脸面和尊严值钱吗?你想过你走了,我拉屎撒尿怎么办吗?你想你男人的niao被别人拿捏”
桑田听他越说越没遮拦,直接捏住他的上下嘴唇,手动闭麦。
“你没有变异成猪,变异成了一个怨妇!”
最后桑田找医院要来布和针线,缝了一条宽松的裙子给他穿上,程牧野才止住了故意找茬的贱嘴。
桑田坐程牧野派的车回到驻地,已经晚上十点多,太多天没回来,房间已经落了一层灰。
她忙着换洗衣物床单,杜鹃过来找她吵架。
白露露不是个嘴严的人,这些天他们都知道她和程牧野的真实关系。
“你为什么骗我们呢?我现在在叶青面前都不敢说话了。”杜鹃埋怨道,她当初积极撮合叶青和程牧野,从没想到桑田和程牧野是这层关系,“叶青是真看上了程牧野,还想着当你婶子呢,这些可好,原来你这个侄女是假的。”
“说谎是我不对。”桑田一边拖地,一边道歉,“可是程牧野当时立刻拒绝你的撮合,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