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执刚放下电话一个小脑袋瓜就从门框后探了出来,一只手抓着门框一只手看样子应该是在扯着衣摆,对此他的评价是很多余。
这具身体,他应该比身体的主人看得还要全面。
视线交汇。
“郁执,我收拾完了。”
郁执丢下手机向他走了过去,他的头还在滴着水。
池砚西莫名紧张,他过来干嘛?是要去检查?这么严谨?不过他不怕他收拾的级干净。
往旁边让了让:“对了,我这要几天能好?感觉现在还有点麻不过我可一点都不疼,我都没感觉,不就是被扎千八百针,对我这种铁血a1pha来说太小意思了,你作为beta应该不懂,我……”
郁执握住门把手,眸色冰冷:“你们a1pha就是到处情的废物。”
门关上,隔绝出两个世界。
池砚西:?
想反驳但是从自己的表现来看又无从反驳,可是他们也没办法控制啊,谁叫他们有腺体有麻烦的易感期。
郁执磕出根烟,他对a1pha和omega这两种性别是从心里生长出来的纯恶意,以前很多时候他会想如果这两种性别的人死光就好了。
如果爱是爱屋及乌,那么恨就是会迁怒。
他明白这个道理。
所以他一直在忍耐着。
偏偏池砚西也是个a1pha,还记得当时医生的建议,实在做不到你可以先试着和一个beta建立亲密关系。
他觉得合理。
但他一直做不到。
一想到会和某一具身体翻滚到一起,他就恶心。
不过目前池砚西的种种反应,表情,还在他能接受的范围。
那个陌生号码还在不断着骚扰信息,他拿起手机翻着,嘴里的烟慢慢燃烧成灰烬。
【宝贝,看我给你买的旗袍,你穿一定会非常好看,这可是我亲自去到店里了为你定制的,我等着你穿上那一天。】
十多张照片过来,各种颜色款式的旗袍,的确精致漂亮,郁执一张张看着,然后停在了其中一张红色旗袍上,照片一角露出包装盒,很小的一部分不过放大可以瞧见上面的品牌标识。
烟被他重重怼进烟灰缸。
在网上一搜就搜到了这家店,一家只做旗袍的高级定制店,虽然信息不多但地址电话一应俱全,他漫不经心地转着烟盒,垂着的睫毛在眼下留下一片阴影遮挡了他此刻的神色。
池砚西正在衣帽间的落地镜前拧着身体试图看到后面纹好的样子,踮着脚,造型奇特,努力了半天最后现还是用手机更方便些。
举起手机对着镜子拍摄。
一会儿后池砚西瞪大眼睛瞧着手机里的画面,这感觉……怎么涩涩的?
花枝从一侧囤部消失再从另一侧囤部上方出现,打着卷的继续向上挑去,一只红色蝴蝶在花枝末端仿佛要飞向他的腰。
让人忍不住遐想。
实物和画纸上呈现出来的感觉简直是天差地别,这个纹身真不适合a1pha,池砚西看得脸通红,关掉手机去掉一楼的客卫。
他小心的避开着纹身的地方给池小西洗澡,把自己收拾利索后他也没回去,虽然有客卧但一直没住过人总感觉会有灰尘,所以他还是把自己往沙上一扔,然后就龇牙咧嘴的把腿收了起来。
纹身的地方有点疼,睡前搜了下纹身后的注意事项,郁执是指望不上了,不搜不知道,一搜——原来还需要裹保鲜膜!
池砚西嗖地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