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执听到楼下开门关门的声音估计是池砚西离开了,让他有点意外,不过这样他也可以睡觉了。
把被子往上拉了拉,确保自己除了脑袋不会有任何地方漏在被子外面,闭上眼睛,床头柜上的手机还有消息在接连不断的进来。
【daddy,你为什么不理我?】
【daddy,你是在害羞吗?你脸红的样子一定非常好看。】
【我用了好久才找到你,你可不能辜负我,不然我会疯的,我好怕我疯会伤害到你,所以你乖乖听话好不好?】
【想不想看看我的大宝贝?】
【你一定也想吧。】
一张照片了过来。
【满意吗?】
【是属于你的,只要你要,我随时随地都可以给你。】
*
升起的太阳穿过窗帘透进了一些光,郁执翻了个身背对着窗户,把炸毛的脑袋往被子里藏了藏。
不想起床。
被子里的人脸色是抹了胭脂的红,寒冷的天气在暖乎乎的被窝睡到手脚舒展,微微冒汗大概是这个世界上最舒服的事情。
又过了半个多小时赖床的人才有所动作,眼没睁,只几根手指从被子里摸了出来,试探了下被子外的温度,手转了转又收回去。
房间里再次没了动静。
几分钟后郁执懒懒睁开眼,他昨晚睡得很好,少见的没做几个梦,这些年来他是属于那种睡着一两分钟也会做梦的人,一晚上更是会一个梦接着一个梦,很多时候睡了一觉起来会有一种没睡觉的疲惫感。
他精气神不错的下楼,茶几上多了一些东西,有生理盐水,有保鲜膜,还有红霉素软膏,棉签指套等,整整齐齐的摆放着。
所以昨晚池砚西到底走没走?
不过这些东西是用来做什么?处理纹身?可是纹身有什么好需要处理的?
他不就纹了那么一点。
接了杯热水丢了个茶包进去,清肝明目的,作为前雇佣兵现保镖保证好的视力对他来说很重要。
敲门声准时准点响起。
他放下茶杯,文致笑着和他打招呼:“早上好,郁先生。”
“早。”
“今天又降温了,郁先生我给你带了些板蓝根冲剂,你可以……”
衣帽间,正试图给后边纹身涂抹药膏的池砚西隐约听到些声音。
他提高嗓门:“郁执你醒了!过来帮我擦下屁股!”
虽然他的声音足够大,但更让人震撼的是内容,堪称炸裂。
门口的两人几乎在一瞬间变成了雕塑,尴尬到空气都停止了流通让人一阵阵窒息。
池砚西:“我够不到!”
阳光铺进郁执眼中没带来一丝丝暖意,他对面的文致感觉已经走了好一会儿了,秋风打着旋儿把人吹醒,文致提了一口气突然摸了下耳朵,结结巴巴的:“郁郁郁先生你刚才说什么?我、我最近没休息好总是耳鸣,耳朵有些不大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