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蛮凭借着一身蛮劲与巧力,到底是挣脱开来转身就走。
秋溪左右为难,匆忙忙朝着太子和楚王行了个礼,就急忙追上阿蛮的身影。
这下换得太子看着阿蛮的背影目瞪口呆,他少有看过这么……呃,率性的人。
太子结巴了下,搜肠刮肚出这么一个比较好听的词语。
若换做其他人,怕是不知礼数,不懂礼法的罪名就压了下来。
“你喜欢这样的?”
太子收回眼神看向少司君,少司君勾起个意义不明的笑。
“我就喜欢这样的。”
太子嘶了声,白净的脸上泛着汗,无奈地说:“你的趣味未免也太……怎能劫掠他人妇?”
“大兄不该高兴吗?”少司君不紧不慢地说,“多年以来,总算有人能叫我瞧得顺眼,难道不是一桩好事?”
太子心里骂了句声混球,要是少司君喜欢的是那两个“夫人”,他才不会这么多事咧!
他都能想到等过些时候,这消息报到京城去,天子会是怎样动怒。
太子叹了口气:“既是你喜欢的,出身便罢了,总该叫人教她些礼数。”
方才照面不曾见礼便罢了,毕竟有少司君阻拦在先,可是哪有这般转身就无礼离开的……呃,虽然看那娘子的模样,对他这位七弟颇有避之如虎的模样。
想到这里,太子又有些气顺了。
大抵是某种看到少司君也要吃瘪的暗爽罢。
少司君漫不经心地说:“那些礼数规矩有什么学的必要?”那散漫的态度一看便知,他根本没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太子:“往后她会落人笑话。”
少司君:“有我在,谁敢笑话?”
太子:“当着你面自然是不敢,可是背后呢?人言可畏。”
少司君:“谁人背后无人说?”
太子:“可你担得,寻常人担不得。”
他语重心长,带着几分劝诫。
“这不是为了你脸上有面,而是为了她好。你既是将她抢进府来,就该好好待她。不然这般尴尬身份,她该如何自处?你总该为她的处境着想。”
少司君稍微正经了些,只是也没正经到哪里去,他拍了拍太子的胳膊,慢悠悠地说:“大兄所思所念,于常人是不错的。”
“她非常人?”
少司君大笑,换做他人,自谙分寺见面伊始,就当溅血阶台上。绝无活路。
…
丁苦是个瘦小汉子,老实本分,一说话,嘴上就有几个豁牙,少有人能在意他这样普通的小管事。
不过,他有个习惯,每天晚上都要喝点小酒。
有时候是三杯,有时候是七杯,也有时候是两杯。
每日心情不同,喝的数量就不同。
比如这天夜里他就美|美喝了三杯,伴着微醺酒意躺进被窝。
他打鼾的时候,那鼾声吵闹得很,只一听就知道这人就在房间内酣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