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基本就是默認要跟著去了。
祁蕪很高興地笑了,露出可愛的小虎牙,人畜無害的模樣,「我先把哥哥帶上車,然後讓他們來搬。」
祁蕪並不是一個人來的,讓楚清酒進入組織也是大家都同意的結果,所以祁蕪將他放到車后座,然後讓跟著一起來的人把木偶搬到後備箱。
木偶沒有臉,但是做工精細,關節處都是活動的,所以可以摺疊起來,塞到後備箱也足夠了。
等坐上車,祁蕪看著身形單薄的楚清酒,把自己的外套脫了給楚清酒蓋上,然後對著開車的人說:「等會兒看一下哪裡有市,我去買點東西。」
楚清酒感受外套帶來的餘溫,還有淡淡的清香,他伸手攏了攏外套,將自己完全蓋住,只露出一個腦袋。
透過前視鏡,楚清酒可以看清開車男人的臉,他皮膚黝黑,眼睛不大,眼神犀利,讓楚清酒印象深刻的是他的右眼至眉毛處有一條刀疤。
看起來像黑幫大佬。
「咳咳……」
楚清酒咳嗽了一陣,開車的刀疤男瞥向前視鏡看了一眼,問道:「是不是感冒了?要去藥店看看嗎?」
「不用了……我一直是這樣的,謝謝。」
祁蕪看著前視鏡里微垂著頭的楚清酒,突然傾身擋住了楚清酒,這樣前面的人就看不到了。
開車的刀疤男不明所以地說了一句:「祁蕪?」
楚清酒默默往旁邊挪了挪,祁蕪就屁顛屁顛跟著一起挪動,直到楚清酒無法再移動分毫,前視鏡也看不到楚清酒的人影,祁蕪才停止了他的行為。
他轉過頭來對楚清酒露出一個人畜無害的笑容,絲毫不掩飾自己對楚清酒的獨占欲。
「……」
幼稚鬼。
楚清酒只是沒什麼感情地看了祁蕪一眼就收回了目光,倒是沒有多說什麼,因為不想和小孩子計較太多。
只不過……他現在還真的有一些冷。
薄薄的外套已經沒有祁蕪的餘溫,重變得冰涼了。
因為他陰氣重,所以無論什麼時候手腳都是冰涼的,若是夏天就還好,可是現在不僅入秋了,還是晚上。
楚清酒抱緊了外套,偏頭咳嗽起來,身子還在不停顫抖。
「咳咳……」
祁蕪湊到楚清酒耳邊,輕聲道:「哥哥,我懷裡比較暖和,你要不要過來試試?」
祁蕪的聲音很輕,也很放鬆,帶著漫不經心的慵懶和引誘,酥麻又撩人。
楚清酒一隻手捂著嘴,微紅著眼尾帶著瀲灩的水痕扭過頭看到祁蕪正在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對方清澈的琥珀色眼瞳深處藏著幾分狡黠,就等著楚清酒主動鑽進他懷裡了。
楚清酒沒有理會他,又轉回去看著車窗外,用行動表明了他是不會因為自己很冷就主動投懷送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