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钟涵,夫夫二人挨着坐在桌子一边,吃两口菜,喝两口酒,时不时酒盏轻碰。
梅子酒实在清冽酸甜,苏乙吃酒少,不晓得喝酒会越喝越渴,渴的时候他也喝酒润喉,一来二去,喝得更多。
渐渐地,他看桌上灯盏,都觉那上面多了两圈光。
他撑着额角往旁边倒,听见钟的轻笑。
“我还当你也酒量深,却已偷偷吃醉了。”
苏乙心想,原来这就是醉酒么?
他却感到自己还清醒着,半边身子依在钟身上,口中仍一本正经道:“相公,我没醉。”
“好,你没醉,但也不能再多饮。”
钟和哄小弟似的哄道。
转而倾身给他倒一杯蜜水,喂到唇边,无奈笑道:“喝两口蜜水散散酒气,早前不是还盼着要守岁?”
结果成了醉猫,怕是一会儿要比小仔睡得还沉了。
第91章压岁钱(小修)
钟确信,苏乙的酒量实在不怎么样,说着“我没醉”,几口蜜水下肚连眼神都飘了。
钟第一次买梅子酿回家,也不知道这酒吃醉了的次日会不会头疼,便搀着苏乙回房,想让他去躺下歇息,自己好去熬点醒酒汤。
怎知醉了的苏乙紧扯着他的袖子,不让他走,“相公去哪里?”
“给你煮些醒酒汤喝。”
苏乙迷迷糊糊,只听明白了煮汤二字,果断道:“相公喝什么汤,我去煮。”
说罢就要往灶房去。
钟哭笑不得,把他揽在怀中扶着道:“不用你去,你在屋里休息。”
“休息?我不用休息。”
苏乙揉揉眼睛,觉得胸口有些闷,下意识揉了两下,结果揉出一个嗝。
他一把捂住嘴,脸有些红。
钟着实有些忍不住笑,原来苏乙浅醉后是这样的。
又说几句,怎么也没法将苏乙单独留在卧房,钟只得牵着他的手把人带去灶房,搬来个杌子让他坐,自己则烧起火,切了几片姜和葱段放进锅中,又加了些糖和醋。
从前有几回他自乡里喝醉了回来,二姑给他煮过这样的醒酒汤,喝一碗下去舒服很多。
再看小哥儿,乖乖坐在一旁看着他做事,时不时打一个小小的哈欠,脑袋越垂越低。
锅中水滚开后即可关火,钟倒出一碗放在窗下吹凉,自己则坐去苏乙身边,让夫郎靠着自己的肩头打盹。
他自己无事做,单手从灶房台面的盘子里摸了个柿饼吃,外面一层白霜,当中柿肉软糯,比新鲜的柿子更甜。
大约过了一刻钟,估量着醒酒汤能喝了,他轻轻晃醒苏乙,把碗端到哥儿跟前。
苏乙先是迷茫地眨眨眼,随即在闻到碗里糖醋葱姜水的味道后,鼻子皱了皱。
钟对此感同身受,以前第一次喝到这个醒酒汤,他以为是二姑从锅里盛的剩菜汤。
“是有点不太好喝,但不喝这个怕你胃里不舒服,明早头疼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