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儿慢半拍地脑袋似乎还没转过来,但相公让他喝的总不是坏东西,遂接过来几大口喝净,钟赶紧给他口中塞个果脯压压味道。
“好甜。”
苏乙舌尖尝到蜜渍杏干的甜味,眼眸一弯,他也把手伸进装果脯的罐子,摸一个喂钟。
“相公也吃一个。”
钟笑着从他指尖叼走果脯。
拧一条布巾擦干净手和脸,好不容易把人挪去床上,帮忙解开衣带脱去外衣,小哥儿却误解了他的意思。
苏乙看着近在咫尺的人,忽然伸出双臂环住对方的脖子吻了上去,惹得钟一时愣住。
两人嘴里的果脯刚刚咽下不久,唇齿间还残留着那股酸甜的果香,钟被扯着倾身朝床榻的方向倒去,大手撑着夫郎后腰。
半晌绵长的深吻,他无可避免地被撩起些许冲动,成亲日久,早已对彼此的身体足够熟悉,半掩的床帐内温度升腾,之后的一切都是那么的水到渠成。
……
不知是不是喝了醒酒汤后又出了一身汗的缘故,事后苏乙灌了一大碗水,连眼神都比之前更加清明。
他没醉到断片,哪里会不记得之前生的事,只是那会儿思绪混沌,比起平常要胆大许多。
想明白后当下耳朵红得滴血,却不经意间被钟含住耳垂,温润的舌尖在上面舔过,激得苏乙一阵颤栗。
“不,不行了……”
他小声求饶,侧看向窗外夜色,清了清嗓子,生硬地换话题道:“什么时辰了,是不是该出去放爆竹?”
钟在他的耳垂上印了个牙印,在小哥儿的腰侧轻轻捏一下。
苏乙登时有些腰软,他晃了晃,靠向后面的枕头,转而想起刚刚这枕头被放在何处,便不太敢看,反而选择抓起枕头往靠墙处推了推。
钟将他的小动作尽数看在眼中,横竖自己也尝够了甜头,便不再逗他。
“是快到时辰了,我去打盆水进来洗一洗,然后去喊小仔起床。”
每当这时候苏乙就庆幸自家搬来了水栏屋,左右都没有近邻,依以前在船上的日子,除非是不知事的娃娃,不然谁还猜不出小两口半夜端水进舱是为了什么。
当真和敞着门过日子没区别。
收拾干净,披上外衣,苏乙默默卷起床单丢入盆中,为免钟涵看见多嘴问,他暂把床单连着盆子一起塞去床下,明日得空再拖出来洗。
另一边,钟花了一点时间才叫醒小弟。
这孩子已经睡迷糊了,被叫醒时现天还是黑的,闭了眼就要重新倒回去睡,还是钟反复问他要不要看放爆竹,他想起来后才心甘情愿地起床,任由大哥给自己套上外衣和裤子,一把捞出温暖的被窝。
“嫂嫂,抱。”
刚睡醒的钟涵最喜撒娇,他被拎出卧房后看见苏乙,当即赤着小脚跑过来,一头靠在苏乙怀里,声音黏黏糊糊。
“放完炮你就去睡,咱们就在门前看,不下去了。”
下面临水的地方凉意太重,钟涵刚离了床褥,他们也怕孩子着凉。
钟涵闻言也没闹着要下去,听话地多披了一件大哥的外衣,跟嫂嫂一起站在围栏后,见多多好奇地跟过来,他想起来大哥之前叮嘱的话,果断把小猫也拽过来。
他蹲在地上,将小猫搁在自己□□,还用双手捂住它的毛耳朵。
“乖多多,不怕噢。”
多多不喜这样的姿势,它晃晃脑袋,挣扎一番成功逃脱,跑到一旁用力舔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