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过后。
那头似乎沉吟了很久,才回了一句:空言虚语。
我盯着那话,忽地扯了苦笑。
我放下了笔,没再写字。
若是十年前的我,在刚订婚时听见一个人说我将来会和文羽茉互看生厌,我也要觉得对方是在胡言乱语。
毕竟,那时我是那般期盼着跟文羽茉成亲。
纸面上许久未有下文。
我原以为文羽茉不会再回消息了,正要收起来,却见纸面又浮现出字来。
——我曾见过贺公子,他性子怯弱易被人欺,心地纯良,婚后我与他就算不恩爱,定也能相敬如宾,何至互看生厌?
轰然一下。
我愣住,原来十七岁的文羽茉是记得年少时那次初遇的。
我十三岁生了场重病。
身边的婢女对我不上心,我实在难受得紧便自己走出院子。
谁料那日正是相府内设宴,府内来了很多人。
有几名来做客的少爷小姐将我认作了下人使唤,我不想惹事准备绕开,却被他们拦下来捉弄。
“相府的下人敢这么没规矩?”
不知被谁推了一把,我整个人倒在了地上。
那些人拿起石子便往我身上砸。
直到十五岁的文羽茉出现。
“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