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在书房开辟,导火线就从这个吻开始!
书桌上的画稿散落一地,还有张被抓皱的纸上全是安南沾了汗渍的手指印,可能是汗渍也或者是些别的什么,这谁又能分得清呢…
安南嘶的疼了下一下,才反应起来刚才禹琛被堵在嘴里后半句的话是好?緊。
到了晚上的时候安南看禹琛在那闭眼酝酿睡意,心里又开始盘算起来。
安南像蝉蛹一样挤到禹琛眼前,换了种方式,这次走知心大姐姐路线:“禹琛你老实和我说,其实你晚上睡觉的时候会梦到白初言对吧,放心我不会生气,其实我都可以理解,毕竟初恋嘛对不对,所以你做梦都到底会不会梦到他?会不会心疼?你想不想和他好?毕竟他又温柔又好看”
“起来,别睡了。”禹琛睁眼让他起身撅腚。
看来还有胡思乱想的力气那再接着再来吧。
把安南累的一点乱想的力气都没有,人也终于老实下来。
禹琛知道安南是没有安全感,他顺着安南脊背,“安南,我和白初言那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情,我和他也再无可能,就不要再把他横亘在我们中间,我们过好我们的生活好不好?”
都这么说了,安南还能怎么说,他总不能说,不行,我就觉得你这小子是忘不了白初言,之前梦话里都还叫白初言的名字。
患得患失是个很矛盾的成语,得到了所以才有资格怕失去,以前的安南在追禹琛的时候还没有这么多思虑反,而是追到手后开始在意一些有的没的。
安南找寻安全感的方式也很奇怪,他必须在禹琛对自己的爱里行凶,在禹琛的一次次纵容和妥协里才能感受到禹琛对他的爱。
江酩曾一语道破他这是恃爱行凶,仗着偏爱作的有恃无恐,安南反驳说,我要不行凶怎么能知道他爱我?
只是现在的安南还不知,感情虽然不会突然消失,可是会在折腾中慢慢消耗殆尽。
这一晚安南睡的相当累,他梦了一晚上的白初言,梦到白初言说,你那天穿的那件绿毛衣真是丑爆了
靠!
安南起来一身冷汗,这不疯魔了,都不知道白初言是禹琛前任还是自己的了。
他真想闭眼睡过去还击白初言,说,你懂什么,那是c家的新款!
可再睡无论如何又睡不着。
安南看着睡熟的禹琛,开始用指尖描绘着禹琛的眉眼,哪知禹琛一把抓住了他的指尖,在上吻了口。
禹琛眼皮都睁不开,看来是真的没睡醒,他睡意浓重还不忘先哄安南,“宝宝别闹,也别乱想,再让我睡一会,我一晚上都梦见你说要不要支早点摊去炸油条,还戴了一个很奇怪的头巾”
禹琛说到最后逐渐没音,又歪头睡了过去。
安南心里那点子古怪的不适感突然就全都消失了。
前任一哭,后来者让位
白初言回国后,禹老太太约了他见面,对于禹老太太的约,白初言没有任何惊讶,似乎是早就料到会有这次约见,换句话说即使禹老太太不主动提出这场见面,他也会主动去拜访禹老太太。
因为禹老太太腿脚不方便出行都得需要轮椅,所以见面的地方就定在了附近的茶楼。
禹老太太看着眼前的白初言,依旧感叹他是个漂亮的孩子。
禹老太太先开口,嗓音有些年迈的沙哑,但年长者的威严却丝毫不减:“听说你在米兰那边发展的不错,我没想到你还会回来。”
白初言坦然道:“其实我也没想到我还会回来,那么些年里我以为我忘了禹琛,结果只是回来看了一眼,这一样我就知道我没法放手。”
禹老太太叹道:“我当时以为赶走你这一个可以断了琛儿喜欢男生的念头,可是后来…罢了罢了,说那些也没什么用了,不过老太婆我从来不觉得当时的做法是错的,你是个聪明孩子一直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但你不适合琛儿,他在你心里永远不会是第一位,我们做父母的不过是希望孩子能过的好,但你并不是个合适的人选。”
白初言手紧张的握在一起,“我不否认您的看法,但您不能一把否认当初我对阿琛的感情,对于当时的我来说解决前程问题才是第一位之后才有心思儿女情长,现在我有了可以养活自己和家人的能力,所以这次我想争取一下禹琛,可以请您不要再阻拦我了吗?”
禹老太太转动手里的佛珠,“我早已不过问他感情上的事情,但据我所知琛儿身边已经有其他人了。”
白初言惊道:“原来您都知道?”
看来禹琛身边有禹老太太的眼线。
禹老太太面色依旧不改:“我这次见你主要还是想知道你回来的目的,如果是要报复,我老太婆的手段你是不会想领教的。”
白初言出了一身冷汗,他从未想过要报复谁,“您误会了,即使他不喜欢我,我也希望他可以过得幸福,也绝不允许有人伤害他。”
禹老太太提醒道:“可在琛儿心里,你才是那个伤害他的人,所以你没必要在陷进去这苦海里,到时反倒脱不了身了。”
白初言轻叹道:“您说这这些我都明白,可是我做不到,做不到对禹琛放手。”
被禹琛那样炽烈的爱过,他很难在别人身上再体验到被爱的感觉这也是他多年还是单身的原因,总觉得别人的爱差了点意思。
禹老太太明白白初言这是铁了心的要去淌这一趟水,她也不再劝,“罢了罢了,我已无瑕再管,都随你们年轻人折腾去吧。”
禹老太太精神不太好,明显乏累,一抬手旁边的女管家就过来推着老太太的轮椅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