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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第1页)

六王爷望着宫殿出了一刻神,说道:“皇兄找我尚有旁的事,你自己认路回去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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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寒图本为数九而设,总共九九八十一枚花瓣,自冬至起每日涂上一片,待都涂过,就是冬去春来。

还有的会写字,像是“门前垂柳珍重待春风”,每个字九划,一共九个字。

我从小就听说,但从没有玩过……感谢可爱小朋友的海星和留言~

第99章以忍医嗔(2)

紫袖谨小慎微地出了宫,尽挑着不起眼的小道,边走边琢磨金错春的言行:他一个字也不曾提到失了两个下属的事,竟像毫不在意。若真是因为不曾找到蛛丝马迹,没往自己身上牵扯,自然再好不过。虽然傍晚那一趟听来不善,总算海棠林的事在魔教和金错春这里都没出岔子,如此盘算着,他心里压着的担忧逐渐松快,也慢慢向宽些的街道绕去。

兴王府离皇宫不远,却也得走上一程。久不在京城逛,他便信步四处看看。不到午饭时分,满街热闹;走过几个街口,遥见拥着一簇人,拉拉扯扯,在那里大说大笑,他便向一旁躲过。谁想没等走开,却被人劈手拉住,随即有人嚷道:“干甚么去!”

这人手劲不小,紫袖尚未回身,便已使出擒拿手,拉住那手腕轻轻一拧,当即听他吱哇大叫:“哥!亲哥!”随即身子一矮,使个巧劲儿从他手臂底下钻了过来。他定睛一看,却是此前护送回来的景行门弟子丁曦,正咧嘴笑道:“当街打兄弟,该当何罪!”紫袖这才拍了他一巴掌道:“你倒是轻些下手。”

丁曦两手拉着他道:“殷大哥!一别多日,在这里又见到了,可不是缘分?今儿不许推辞了,咱们必得一处喝个痛快。”紫袖见他一脸乐呵呵,也笑问道:“这是来城里试试手气?我还有事,不耽搁你财了。”“哪里,我回家来当真不大赌了。”丁曦笑道,“有个朋友跟人合开了饭庄,哥几个过来凑个热闹。”说着朝身后一指,但见不远处喜气洋洋,披红挂彩,小馆子悬着崭新招牌:赤霞庄。

丁曦赞不绝口道:“南边的菜。不是我吹,地方不大,味儿不错。”一边拉着他朝门口走,“赶上开张,见见老板,都是朋友。”紫袖未及挣脱,心中却是一动,心想:若是好吃,到时候展画屏来了,也带他来搓一顿——出名馆子想必他早已去过,尝点新鲜的倒好。

赤霞庄门口迎来送往,恰好两三宾客走出门来,丁曦指着笑道:“这是两位老板。那个高壮些的就是我朋友,家在……”紫袖一眼看去,却盯着矮个子那位老板呆,见他笑容满面,一身锦衣光鲜华丽,丁曦所言直是一个字也听不进去。那老板送走众人,一回身瞧见了他,先是一愣,随即神色大变,快步奔了上来,口中大叫道:“紫袖哥!!!”

紫袖两只眼睛瞪成铃铛,抓住他的手嚷道:“怎么是你!白霜!!!”白霜直是摇头摆尾,欢跳起来抱住了他,只管嗷嗷大叫,引得行人侧目。紫袖察觉他浑身颤抖,自己也如在梦中,喃喃地说:“兄弟,你当真达了。”

丁曦在一旁看得啧啧称奇,叹道:“你俩竟然认得,白老板真人不露相啊。”紫袖忙道:“早认得,这下子真都是自家兄弟了。”白霜并未忘却老板身份,站回地下,眼角红,笑道:“说话算话,我来给你送分红了。”握着他两人手就朝里走,欢喜地招呼,“快来看看!”

几人厮见一番,丁曦自和兄弟一旁说话,白霜便引着紫袖到处走了一趟。紫袖看他个头没长,满月脸儿上神情却老成持重了许多,和从前那个小混混判若两人,店里也得齐全规整,不禁感慨:“我没看错人,你是个能成事的。年纪轻轻,比我强多了。”

白霜笑道:“你给我留的钱,我又找吴大哥借了点,拿来摆摊盘铺子。好在赶上年景不赖,池县人多,大伙儿都帮衬,饭铺开了年余,尚算红火。我还了债,倒手把店卖了,才跟人合伙开的这家赤霞庄。我做梦都想把饭馆开到京里来,门面再小也不打紧,你别笑我,这已比我原先想的好了。”

紫袖拍拍他的肩道:“说得容易,这里头贴了多少血汗,只有你自己明白。我今天当真有事,改日一定来尝尝你家的手艺。”白霜狡黠问道:“分红甚么时候拿?”紫袖笑道:“你骂我呢?现下你是用钱的时候,再别提这个。”白霜抿嘴一笑:“这店名是我起的,既与你的名字有关,也与我的名字有关——当时还是你教我写呢。”

紫袖沉默一刻,便道:“成了,挂上名儿,我面子够大。”又将他拉在无人处嘀咕道,“这里不比池县,务必事事当心。那合伙的老板,底细可都清楚?”白霜低声道:“认识。丁小爷同我差不多大,都聊得来,地面也熟,在这里算有个帮衬。”

紫袖当即想到丁曦家里的赌庄,对白霜道:“你就一心做买卖,万万不要同他们厮混。我只要在京里,就来看你,有甚么事跟我说。”“放心罢,”白霜爽快笑道,“晓得,丁家是开赌场的,我不沾那个。如今我偶尔也还下厨,你但凡来时,记得这里总有你吃饭的地方。”

又说两句,辞别了几人,紫袖心情畅快许多,连去赴金错春的约都不再头痛。他已摸清这位金领的习惯,既然约在外头,自然用心改装过,也不带长剑,才去了说好的胡同。

金错春提了一个食盒过来,朝他一点头,向胡同里拐。正逢黄昏,道上人少,紫袖暗暗留意,见他走得漫不经心,耳尖眼梢却都没有一刻放松。穿过夹道,金错春便带他翻墙越脊,停在一座院外,在他肩上一按,自己进了院去。

紫袖四下里看,这胡同里住了几户肉贩,难免卸猪分羊,气味甚重。金错春不一刻便出来,身上带了一缕血腥气。见他打量,轻声道:“来拿些蹄子。”说着开了食盒,里头放着几只羊蹄。再极快地拉开第二层,却是两只人手,肤色不一,显然是分从两人身上刚剁下来的。紫袖见过卫怀生剔方思泳,自然不畏这种鲜血淋漓的残肢。只不过当下做这事的是金错春,这叫他登时明白了些甚么——院里鸦雀无声,必然没留活口。

两人另择小路走得远了,他望向面具后那双精光闪动的眼睛,低声问道:“你不怕案缉凶?”金错春答道:“慌甚么。只为给你瞧瞧,有人收拾。”搭着他的肩说,“不必问,你自己选了在外头,家里这种事不需你做,用得着时,我自会找你——说不准以后你爬上来些,也能自己做主了。”

他言语亲热,两人在街上只如交头接耳的一对密友,紫袖却感到寒意,便说:“我不是为这个才来的。”“现在还由得你?”金错春笑道,“你去金殿上跟那一位说,看看他肯不肯顾在兄弟的面子,让你告老还乡。”紫袖皱眉道:“你说我只需留意江湖的动静,可没说过要我杀人;那一位也只是说做个侍卫,你不也是……”

“侍卫,”金错春慢条斯地说,“你要知道那把交椅多难坐,也就该明白甚么叫侍卫。再说,你是习武之人,可知道上好的防卫是甚么?是进攻。你先把对手治死了,自然再不需防他。”紫袖无话可说。他想起了曾在兴王府外遇见过的刺客,此时在他眼中,皇城也成了江湖。

“你生挨了我一记才拿到那龙牌牌,难不成是捏着玩的?”金错春伸手摆出个数字六来劝慰道,“上道些,你和我那些兄弟不同,你后头有他,这是天大的靠山。就只不能太乖了。”紫袖抿紧嘴唇,忽然道:“明白。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甚么都不会告诉他。”金错春欢欣地道:“金哥跟你说实话,这没甚么不好。只要那一位没话,我就能作主。你赶上好年头了,轻易用不着你,却也别浪费了一身功夫——高处风景独好。”说罢又叮嘱两句,另取小路自行去了。

紫袖慢慢沿街走着,想起在无尽藏阁初见长泰帝的事来。六王爷决计想不到给自己找了个甚么活计……不,也许他想到了,甚至是故意的。他忽然捏紧了拳:当时是怕事态对展画屏不利,为了探听消息,才进了这个局;只是现下魔教的事平息了,英雄大会也在皇帝面前遮过了,却仍是稀里糊涂越走越深。

他有些畏惧自己被金错春所用的那一刻。他在外头,但凡用得上,不知就要暗中对付哪个门派的谁。长泰帝又提到了那锭墨,他心里也如同滴进了墨点子,染得一片混乱,说不清化为己用和暗中绞杀究竟哪个更难。他原本只想在江湖一角默默生活,从未打算要成为一个杀手。

他加快脚步,逐渐打定了主意,大不了使出当年在凌云山的伎俩,混过一天是一天,敷衍不得时,拼命也要找个由头退出来。

虽作如此想,毕竟憋得难受,待回了猗兰居,便在院里疯一般练剑。他一次次地跳起、伏下、旋转、击刺,将凌云剑和别离剑从头到尾不知练过多少回,直到通体乏力衣衫尽湿才肯停手;又跑去浴池泡过,方觉那丝血腥气消散了。

进门乏得沾床就睡,却也做了梦;在梦里,展画屏来了。

他梦见展画屏坐在床沿,俯下身来看他,又撩起他的头,轻轻地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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