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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第2页)

梦见自己迷迷糊糊伸出手臂,抱着他叫师父。

梦见他含着笑意说:“陈麒枢今日进过宫,朱印自然不会来烦你;独自练武也能累成这个样?”

梦见他捏自己的脸,又把被子拉严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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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袖(大惑不解):为啥这些人,都这么能作(zuo)?感谢可爱小朋友的海星留言打赏!

今天也都睡个好觉罢。

第1oo章以忍医嗔(3)

许是睡得太熟,竟然起晚了些。紫袖不及梳头,一把薅过衣衫来忙忙地套了;对镜穿衣时,才见乱糟糟的鬓边多了个毛茸茸的物事,皱着眉头一摸,竟是缠在头里的,拿在手里细瞧,登时大笑出声:是狗尾巴草编起来的小兔子,两个长耳朵蓬松松的。他幼时在山上常编来玩,这一个定然是展画屏的手笔了,没想到那不是梦,他当真来过。当下心中郁郁一扫而空,虽不敢戴着出去,也美滋滋对着镜子比量两回才放下。

待值守完毕,又被叫去偏殿的暖阁,伺候王爷抄经。紫袖懒怠写字,常被他驱赶着做些焚香倒茶的零碎活计,又见侍从都走了,按住他一个人使唤,直闹了一个时辰,才将家什收了。

左右无人,两人便对坐桌前喝茶。紫袖还想着那小兔子,悠闲了不过一刻,六王爷忽然噌地站了起来,起得太急,那宽袖甚至差点挂住了盖碗。紫袖忙扶了一把,见他呼吸急促,大失优雅之态,直直瞧着自己身后,不由得也回头望去,一看之下顿时跳起三尺高:展画屏正从容不迫取下脸上蒙的手帕,一步一步走进了暖阁来。朱印跟在他身后十数步外,跃进门槛,顺手掩了门。

紫袖内心惊讶,刚要开口,只见王爷已从身边快步经过,迎了上去,却停在展画屏身前丈许,像是犹豫着不敢向前,颤声问道:“当真是你?”又看了几眼才问,“你……是来见谁的?”展画屏含笑道:“来你府上,自然是见你。”六王爷双手紧握,一时竟然不知所措,半晌方道:“那……那快坐!”展画屏侧身看了看朱印,二人点头为礼。

紫袖默默看着,虽不知他忽然来此所为何事,却见面色略微有些白,便心疼他必是奔波劳累,赶快朝他让座。展画屏径直入座,却冲他道:“坐啊,站着做甚么?”紫袖生怕王爷又要疯,哪里敢坐在他身边,忙道:“不了,这样挺好。”便在一旁端茶递水。

六王爷丝毫没了余暇看他,慢慢走回桌边坐下,只盯着展画屏,面现红晕,低声说:“你……别来无恙?”紫袖看他眼波欲流,想起这两人上回相见,自己才刚满二十,迄今三年有余;站在展画屏身后,心里也不禁欷歔。

展画屏丝毫不为所动,笑问:“回雪镇魂丹呢?”

此言一出,紫袖和朱印眼皮一跳,六王爷脸上的笑意瞬间隐没。“回雪镇魂丹?”他瞪着展画屏,一双凤目满含着掩不住的柔情,“你是又作了?”紫袖心中大惊,他如何不知道这药?当年在凌云山,陈淡云正是为送这药而去,而展画屏旧伤复口喷鲜血的模样,依然清晰刻在他记忆里。他霎时回想起凤桐将展画屏打成内伤的事,促声问道:“师父……当真不曾痊愈?”

“哈!对了,”六王爷听他一问,忽然厉声尖叫,眼神顿时闪动着激愤,甚至溢出了恨意,一推桌沿站了起来,面如寒霜向展画屏道,“你是来跟我求药的?瞧我一慌,竟然忘了,旁人也没有啊,难怪你肯来。”

展画屏看着他道:“前两年尚好,就不需吃。”

“当谁不知道呢!”六王爷高声道,“这些年你不上我的门,我送到你眼前求你,你也不肯吃。我当你死了又活,早已百病不侵;如今竟然纡尊降贵亲自来了,自然因为你这宝贝徒弟!”说着朝紫袖狠狠一指,几乎将衣袖甩飞出去。

紫袖见他变脸,怔怔地看着,只见他双目赤红,又朝展画屏道:“世道变了,连咱们教主也想起来我手里有这丹了?想起来听话吃药了?想起来为了你这小心肝多活两年了?”举起他喝过的茶碗远远抛了出去,嘶声道,“做你的春秋大梦!!!”

紫袖听了这话,如遭雷击,如梦方醒,半跪在展画屏身前,攥着他衣袖道:“你到底伤得多重?我不信他的话,可你别蒙我。”

展画屏按住他的手,向六王爷道:“即便人人同寿,我年长他十岁,本来就死得早。想多活两年,又有甚么不对?”紫袖看着他笃定的神色,察觉他体温如常,心里略略一宽;听着他的话,又几乎落下泪来,没想到他为了自己,竟能想到这一步。只是他过于咄咄逼人,哪里有人求药像讨债一般的?

展画屏对着那张盛怒的脸,仍然半笑不笑地说:“那你给是不给?”

六王爷气得胸脯剧烈起伏,将下唇咬出了血印。紫袖生怕他怒极将展画屏赶走,却又隐隐觉得他难以真正拒绝。室内许久无人言声,茶水不再冒热气时,六王爷颓然道:“你跟我来。”

展画屏坐着不动,一推紫袖道:“去取。”六王爷见他如此,双眉紧蹙,像是要哭出来一般,转身便走。紫袖连忙跟上,跟着他一路回了寝宫。六王爷赌气似地在床头揿了几揿,枕边墙上露出一个暗格。他取出一个雕龙镂凤的金匣,开了又是一方紫檀木匣子,由身上取出一把钥匙开了锁,匣盖咔哒弹起,显出一只白玉盒子,贴着纯金封条,与紫袖从前所见一模一样,小巧清贵。六王爷执了药盒,朝他手中一放,冷冷地说:“我拿着他不吃。”

二人又沉默着奔回,紫袖将玉盒送在展画屏手里,说道:“那时给我的盒子就是这个模样。”六王爷冷笑一声道:“要第二个也不能了,这块玉再没人淘换去。”展画屏揭去金封,开了玉盖,盒里只一颗圆溜溜的药丸,黑乎乎十分平凡,也没甚么特别气味。紫袖不错眼珠地盯着药丸和他的手,心跳得厉害,盼着这一丸下去,他就此活蹦乱跳才好。展画屏也不看旁人,拿起药来送进口中,就这么咽了。六王爷将自己面前的茶忙忙地泼了,重斟一碗清水推给他,冷着脸道:“也不能吃了就走罢。我叫人预备梅苑,你从前用过的器物都还留着。”

展画屏倒不推距,一饮而尽,随即阖起双目运功。朱印道:“若是运大周天,少说需等上一个时辰。”展画屏微一点头,也不说话,三人立在当地,都死死盯着他。过了半盏茶时分,展画屏睁眼起身,拉着紫袖手腕道:“走罢。”紫袖只觉他掌心热,心中登时慌,见他脚步甚稳,也只得同着向外走去。六王爷忙问:“到底怎样了?”怒道,“拿我的东西治完了伤就走吗?!”朱印却说:“再坐一刻。”两人跟在后头赶来,没等走到门前,展画屏忽然膝盖一软,朝下跪倒。

紫袖立时将他拉住拖了起来,未及说话,但见一口鲜血喷上花砖,展画屏垂头不动。紫袖魂飞天外,惊呼道:“师父!”朱印飞一般赶了过来,紫袖死死护着展画屏不肯让他碰,吼道:“别动他!”却见展画屏抬起头来,面如金纸,眼神如同阎魔,直盯着六王爷。

六王爷站定不动,这时像一个木偶,翻来覆去只会重复一句话:“怎么会……怎么会……”

紫袖内心痛极,朝他叫道:“药是假的!你竟忍心害他!”“你胡说!!!”六王爷蓦然吼道,“你胡说!”说着已哭了出来,掐着心口朝展画屏踉跄走来,“你自己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紫袖搂紧展画屏,将他撑在自己肩上,抬掌指向六王爷道:“你也不许动他。”

六王爷泪流不止,看着展画屏靠在他身边,悲泣忽然转为低笑,继而大笑,笑得声嘶力竭,状似疯魔,末了冲展画屏道:“你活该!这就是报应,报应!我又没受过内伤,也没吃过这药,谁知道吃了是死是活!十恶业报,你该受的还少么?!若老天有眼,你现在就该……”后头的话说不出,抬手将一个宝石镶的珐琅钟狠狠砸在墙上,摔得四分五裂。自己抱着头蹲下,不再言语。

朱印看了看他的背影,极诚恳地朝紫袖道:“让我看看脉象。”紫袖心急如焚,看他模样绝非作伪,便扶着展画屏就地坐了,抬起他的手来,朱印轻轻拉住,渡了一股真气过去。紫袖目不转睛地望着,知道两人潜运内息,兴许十分险要,但见展画屏双眼神采渐复,搭在自己身上的手也轻轻捏了一捏。

如此过了约有一炷香时分,朱印额头见汗,收回手去,对紫袖道:“休养几日,不要随意用药运功。”六王爷不知何时呆呆站了起来,望着展画屏毫无血色的脸,轻声说:“去梅苑罢。”展画屏只对紫袖道:“走。”紫袖脱下外袍罩在他头上,将他背起,脚下生风便朝猗兰居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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