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胡商张了张口,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反驳聂屏书。
聂屏书也盯着那个胡奴少年:“买他的钱,我已经放在了你的手里,他便该是我的人了。如今要因为你收了旁人二十两,就如此的话,我只怕也要寻个公道,让大家来评评理呢!”
听她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大,这胡商也有些无奈。
他们这个小部族,怎么敢在大越朝的境内随便惹事?
那胡商也害怕聂屏书将事情闹大,忙将手中刚拿过来的二十两又还给了刘星汉:“你看看别的胡奴吧,这个已经卖给她了,就是她的了!”
“没想到,这林阳县居然敢有人和刘副将抢东西?”
其实刘星汉也不是一定要这个胡奴,但那位秦姑娘却越不依不饶了起来。
她上前一步就要拉扯聂屏书:“你凭什么和我们抢人?”
但没等她接近聂屏书,阿幸也挡在了她的面前,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你做什么?”
“哎呦!”
阿幸平日里是做工的,又和西风学了一些招数,这会儿拉了那秦姑娘的手,竟直接让秦姑娘叫喊出声:“好疼啊!”
聂屏书再一看,秦姑娘只怕不是装出来的。
她的手腕正以一种奇怪的角度朝着后方折了过去,不会就这么被阿幸给撇折了吧?!
阿幸却还像是全然都没有感觉到一般,对那秦姑娘怒目而视:“你从开始见着我们屏书姐你就阴阳怪气的,你干嘛啊?”
“放开我,好疼啊!救命啊,杀人啦!”
秦姑娘疼得额上冷汗直流。
阿幸却比她喊得更大声:“来人啊!救命啊!她先动手的!”
这场面明明应该上前去把她们二人拉开菜地,可聂屏书怎么就是有些想笑呢?
刘星汉看到自个儿的未婚妻都如此了,还怎么能坐视不理?
他怒视聂屏书,手已经按上了自己的身侧的刀鞘。
聂屏书上前拉了一把阿幸:“阿幸,好啦!狗咬了咱们一口,咱们难不成还能咬回去吗?放开她吧,不值当为了只会吠叫的浪费时间。”
这话说的实在是难听,叫秦姑娘怎能忍?
“星汉,你在干什么?!”
但秦姑娘还未开口,刘星汉的哥哥刘将军的声音,已在他们身后响起。
秦姑娘看到了刘将军,便以为是看到了“救星”一般,对刘将军扑了过去,而后哭诉道:“大哥,您看我的手!”
聂屏书也看向了刘将军的身旁——
沈江屿正站在刘将军的身旁,他也穿着一身铠甲,好似和刘将军从军营而来。
看他的铠甲上有刀痕,聂屏书就皱了眉:这男人的身上还有伤,不会就和刘将军又比武去了吧?
刘将军皱了眉,并不理会秦姑娘,反而是看向了刘星汉:“闹什么呢?你今日为何又私自出营?”
刘星汉低了头,他很惧怕这个大哥。
刘将军又看向了秦姑娘:“让你从京中现在就过来,是为了管着星汉,不是纵容他胡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