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邰再如何反酸,此刻被他惦记的萧大督主也不好受。
想到医者的话,小东西下半夜可能还会再闹,他就巴巴在榻前盯着,衣不解带守了整整一夜。
闲暇无聊时,又将医者那图翻开,细细琢磨。
心头的娇娇儿就躺在旁边,看图看久了,他难免火气上涌。
只是可惜,图怕是白看了,这一夜苏檀睡的极其安稳,也不曾闹腾。
不闹腾本是好事,可对于看了一晚避火图的萧时宴来说,滋味就不太好受。
那画十分细致且逼真,他边看着,甚至都想好等小东西闹腾起来,自己要实践上哪一种姿势了,期盼满满,哪想到人家睡的极香。
如此一来,萧时宴不免有些颓丧。
外头天色泛白,他看着苏檀恬静的睡颜,目光柔和下来。
罢了,总归无事便好。
萧时宴搬过一张小桌过来,将那摞奏折取过在榻边坐着,细细批阅。
奏折上的内容五花八门,他看了几个就脑袋胀痛,难免动气。
尤其是其中一个,上头大赞苏义康是如何的栋梁之才,兢兢业业,实在令他嗤之以鼻。
苏义康若是栋梁之才,大明恐怕是要完了。
萧时宴将奏折一丢,转脸又去看小东西,心中才宽慰许多,似乎觉得还不够,又将她颈下高高的玉枕挪开,让她枕在自己腿上。
苏檀轻哼一声,似乎有醒来的迹象,萧时宴动作轻柔了些。
于是小东西又睡了过去,甚至还枕着他的腿安心地翻了个身。
见她熟睡,萧时宴便继续批阅奏折。
批了不过一盏茶的功夫,腿上就传来异动。
自己随意披上的外衣,正被一只小手拨开了些,接着,那柔嫩的指尖就顺着衣襟滑了进去。
他肌骨分明,每一处都在指间跳动。
苏檀摸了又摸。
手中的奏折顿时索然无味,萧时宴以为她醒了,正咬牙切齿地质问她这是何意。
低头一看,小东西还闭着眼,咂摸几下嘴巴,似乎在做什么美梦。
萧时宴憋了半夜的火又堪堪燃起,只好将那作乱的手从怀里拿出来。
可等他继续批奏折时,那小手又伸了进去。
萧时宴又拿出,如此反复了两三次,他耐心耗尽,额角猛跳。
晨间本就是男子最为精神蓬勃之时,又被娇娇儿撩拨,他如何能再忍,一下子将腿上的人放在榻上,俯身压下。
捏着她鼻尖道:
“乖乖,醒了没?”
苏檀正睡的迷糊,冷不丁被吵醒,才睁眼就看到萧时宴那张放大的脸,接着昨夜的记忆回笼。
她在马车内是如何的放浪形骸,铺天盖地的欢愉快感一同灌入她的脑中。
昨夜萧时宴甚至还…
苏檀的脸顿时红透了,想到他那灼灼双目紧盯着自己那处的情景,更是恨不得找个缝儿钻进去。
“督,督主,能否放开我?”
她此刻是丁点儿都不敢面对萧时宴,尤其是看到他近在眼前的唇畔,不由自主就会想起昨夜他的唇是如何让自己谷欠仙谷欠死。
“啧,这一大早上,是谁先不安分的?”
萧时宴勾唇一笑,挑了挑眉。
苏檀这才现,自己的手正放在他的胸膛处,而他则是衣襟大开。
触感坚硬,滚烫灼热。
她顿时像是被火燎了般,唰地缩回手,心虚地轻咳两声:
“我,我应当是做梦了,并非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