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母亲一样,趁你病重,腰带勒死在床头吗?”
“孽女,你还不知错,跟你母亲一样不识好歹。”
“哦,死者为大,我母亲都走了十年了,你还污蔑她的,你真不怕我母亲半夜找你聊聊吗?”
方静茹就在附近,赵乐潼让二侄儿陪着偷偷来的,这种热闹怎么能少的了她?
也就大理寺是朝廷衙门,鬼神回避,方静茹进不去,否则一定挠花他的脸。
陈伯阳心中也怵,这母女俩简直是他的克星,一个死了还爬出来复仇,一个活着要告他,要报仇,恨他入骨。
“都住口,现在不是你们打嘴仗的时候,陈侯爷,陈姑娘这不是亲亲相隐,是大义灭亲。
你走私盐铁等朝廷明令禁止的货物,牟取暴利,证据确凿,你可知罪?”
“证据?什么证据?她一个姑娘家从哪儿找来的?这是诬告,夏大人你可别轻信了她。”
“若是我找出来的呢,你要如何?”
方静安从门外走了进来,陈伯阳吓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你,你是谁?不可能,你不是死了吗?”
方静安眼神冷的犹如冰窖,“你当然想我死了,可惜啊,我命大,没死成呢。
这么些年我忍辱负重,我日日夜夜都在惦记着你呢,我的好姐夫,你可千万要保重好身体,等着我一刀一刀割下你的肉,为我方家满门,为我姐姐报仇雪恨。”
陈伯阳吓的跌坐在地上,绝望弥漫心头,“竟然丢下你一个漏网之鱼,百密一疏啊。”
陈昕玥也是大开眼界,他不反思自己的错误,反而后悔没有斩尽杀绝?
怎么会有这种人?
同样震惊的还有方静茹,她弟弟没有死啊,她方家还有后人在呢。
赵乐潼不忍心告诉她真相,方静安能活着真的是经历无数痛苦,太难了。
宜阳郡主脸色灰败,完了,彻底完了。
夏如海一拍惊堂木,“陈伯阳,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陈伯阳很快回神,突然大笑:“我能说什么?你们准备多年,就等着今天,看我倒霉的吧?
你们以为,这样就能让我死的吗?”
方静安蹙眉,他还有什么后招儿?
夏如海可不惯着他,“陈伯阳,问你话呢?你敢藐视公堂,信不信本官大刑伺候?”
别说是个侯爷,就是王爷他也敢打。
这个案子赵佑平已经把来龙去脉都交代清楚了,又牵扯到了东厂的二把手,夏如海更是慎重。
证人证词都确凿无误,就等着陈伯阳认罪伏法。
方静安蹙眉,总觉得他冷静的不像话,有恃无恐的样子让他心中不安。
陈伯阳道:“我承认我贩运盐铁违禁品,但是方家的案子我不认罪,不是我栽赃,是方家本来就有人做这些事儿,方家不冤枉,死有余辜。”
“你放屁,你是不是人啊?用着方家的钱财供养你侯府满门,却反咬一口,有你这样的父亲,让我觉得恶心。”
陈昕玥气死了,这人宁可认罪也不肯放过方家,什么仇什么恨?
方静安道:“你说的确有此事,但是跟你说的恰恰相反,是你收买了我二叔,让他借着方家的货物掩盖,为你牟利,你才是幕后主使。
你要证据是吧?当年的掌柜,伙计,还有你侯府的下人都能作证。”
“侯府下人?”
“让你死个明白,你做的这些亏心事生怕人知道,曾经的老人都换了一批,又被你灭口的,我费尽心思,找到他们的后人,他们留下你当初下达命令的密信足够揭你了。”
陈伯阳不说话了,陈昕玥能猜出他想什么,斩草不除根,吹风吹又生,他不是在反思自己的错,而是想着以后该如何除的更干净。
赵乐潼也没想到其中还另有内情,方家也有疏忽的地方,家贼难防啊。
陈伯阳一个侯爷,到底杀了多少人啊?真是够心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