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蓝迈笆只是混个职位当当,没有什么实权,而他也被所谓的“分管领导”这个称呼给蒙住了双眼,不知道这是雄保会拿来敷衍他的。
否则,怎么会有分管领导只是看个文件就好了呢?
但是弗蓝迈笆在这个位置上久了,他已经习惯了其他虫对他的毕恭毕敬,连最初那种想要夺权的野心都忘得一干二净。
怎么会有雄虫什么都没干就莫名其妙地受到那么多虫的敬佩仰慕呢?况且还是这么一只残暴的雄虫。
费轶不着痕迹地观察了一下员工的面部表情。
无波无澜,习以为常,甚至都掀不起愤怒或无奈的情绪。
他唇角勾了勾。
他怎么感觉,弗蓝迈笆在被慢慢捧杀呢?
把他抬到那么高的位置,却没有相应的实权,还被收集了这么多“案底”。
要说雄保会里没有虫在偷偷搅混水,他可不信。
哎呀,看来要有好戏看了。
*
赛迦维斯半靠着床头看文件,费轶慢吞吞掀开搭在他腰间的被子,闷不吭声把头埋到他怀里,整张脸贴在他腹肌上。
军雌一愣,把光脑往旁边一扔,伸手环住费轶,低着头看着他的顶,轻声道:“雄主,怎么了?不开心吗?”
雄虫的声音闷闷地传出来:“还好,没有不开心,只是有些不耐烦了。”
赛迦维斯心里咯噔一声。
是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吗?
还是他惹到他了?
他没有表现出异样,而是轻轻拍着费轶的背,继续问道:“那雄主跟我说说好吗?”
费轶微微抬起头,黑色的桃花眼一眨不眨盯向他:“雌君,如果我说,我想弄死一只雄虫,你会拦我吗?”
赛迦维斯双眸微睁。
费轶仍盯着他,眸中漆色逐渐浓重。
赛迦维斯收了内心的惊愕,他正色道:“雄主,我可以问一下是谁吗?”
费轶平静回答:“弗蓝迈笆。”
赛迦维斯瞬间皱起眉。
费轶看到他这个表情,慢慢地从他怀里起身,没到一半就被赛迦维斯摁回去。
军雌力道很大,把费轶的身子?得生疼,但是他没有挣扎,而是顺着他的力道躺回去,把下巴搁在他肩上。
赛迦维斯一只手扣着他的后脑,眸底血光微微亮起,他不敢让费轶看到,怕他害怕,所以连语气都刻意放得很轻:“雄主,他欺负您了是吗?”
“他敢这么做,我就让他活不过今晚。”
费轶眼角抽了抽。
他还担心赛迦维斯会拦他,没想到已经到了要亲自弄死的地步了吗?
他下巴蹭了蹭军雌宽厚的肩,眼眸眯起:“他害了那么多虫,帝国怎么不惩罚他呢?”
赛迦维斯:“因为找不到理由。”
他平静道:“他的家族可以为他兜底,他是b级近a的高级雄虫,享有很多优待和权利,而且,雌侍雌奴的全部就掌握在雄主手上,我们没有理由去审判他。”
“即便知道他是故意的,可他已经给出了惩罚雌虫的理由,我们很难反驳。”
费轶突然冷声问:“那他生剥雌虫的翅翼也是被允许的吗?”
赛迦维斯晃了晃他的身子,不希望费轶这么生气:“那是被判有罪的雌虫,而且经过了本虫同意,我们插手不了。”
费轶哑声。
他大睁着双眸,感觉眼前视线有些模糊。
他把头埋到赛迦维斯肩颈里,声音有些低涩:“那我想搞死他都没理由了?”
赛迦维斯:“有的。”
费轶一顿,猛的抬头。
赛迦维斯语气透着某种诡异的轻柔:“他的犯案过程被全部记录了下来。”
费轶有些不敢置信。
那为什么还不惩治他?
赛迦维斯别有深意地看他一眼:“这就要靠雄主了。”
“雄主作为总督管,是可以监察甚至审判雄虫的。”
“而且,您是s级,我想没有虫可以违抗您的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