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猎钩子去!我想顺便跟你娘,说几句好听话,你也别忘了,在她老人家面前夸夸我,啊?你听到没有呀?乖点,听话!”
“夸你什么呀?”孟桃没好气的说。
“你就夸我说,我是骊山二老的徒弟!”
“徒弟?丢死人了跟你!”
却说田简和公孙弘,两人相随而行,谁也没有料到,身后还会有人跟随、偷窥,似乎谁也不愿打破这种宁静,只听脚下出沙沙的脚步声
路上一直没有猎物出现。
走了不过三百步远,忽见山脚下,有个老叟迎面而来,形容憔悴,步履阑珊,身上不知背着一堆什么东西,火红火红的,十分上眼。
二人好奇,驻足观看。
忽听田简道:“大爷,背的是什么东西呀?这么好看!”
“老夫背的是幸福结,火红的幸福结,还有些红布。”
“背到哪里去呀?走!看看去!”俩人先后小跑了过来,田简道:“是去集市上卖吗?”
“不是,送到村庶长家,这不,出了这个林子,就到了!”
“你是藁邑人吧?”
“你怎么知道?”
“藁邑人的幸福结,名扬天下!”
“不是!姑娘,你又猜错了。”
“你是哪里人呀?”
“我是鲜虞人呀,这不是在鲜虞地界嘛,这还用问。”
田简笑道:“我是指你家住哪里?”
“怎么,还想打听老夫叫什么名字不成?”
“人家只是感到好奇,觉得你这张脸,有点熟悉。”
“熟悉?不可能!不过,还是告诉你吧,老夫家住中人城。”
“城里人呀,噢?中人城?”田简若有所思的说道:“来来来,大爷,你把身上东西放下,咱仨一起说说话不好吗,看把你累的,快帮帮老人家!”
公孙弘急忙上前,帮老者将东西拎下来,放在了一块干净的雪地上。
“歇歇就歇歇,老夫巴不得呢,路上遇到个这么好看的姑娘,小仙女一样,谁不愿意多唠几句闲话呀,又不用掏钱花,福气啊!”
“大爷,你叫什么?”
“你问老夫,老夫还想问你呢!你先说!”
”我叫孟桃,是村庶长韩老万家,亲叔伯孙女。”
“哟!那敢情好!姑娘呀,我还以为你是城里人呀,既然你是个畅快人,我也就多说几句吧,我叫狄忠,家住鲜虞街上。”
“什么?家住鲜虞街上?”田简顿感吃惊的问道:“有个名叫狄洪的人,当年也在鲜虞街上住,你可认识他?”
“岂止认识呀,死啦!”老者叹息道。
“死啦?你别吓唬我呀,大爷,他是怎么死的呀?”
“前两天,不是打仗了嘛,死在那边山窝窝里了!鲜虞人通知家属前来收尸,我不就来了嘛!
谁知,死不见人,活不见尸。”
“那我该叫你大叔了,大叔,我告诉你吧,狄洪没死!他还活着!”
“什么?活着!姑娘,这话可不能随便说啊?老夫,可经不起你开这样的玩笑啊!”
“大叔,你不认识我了呀?”
“啊,你是田将军府上的大小姐田简姑娘吧?!”
“是我,大叔?有七八年没见了吧,如今,你怎么变得这么老相呀?”
“你也变化大,我进府上看狄洪那会儿,你还是个十一二岁的小孩子呢!这真是女在十八变。
再说,我比狄洪大出了十来岁,怎么能不显老啊!
在中人城鲜虞街的大街上,他们都叫我狄老大。
我在家中,也是排行居。
想当年,举家从卫国逃难过来之年,狄洪也就眼前小伙子这么大。”
“那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呀?”
狄忠老泪纵横的说道:“小姐,你是落难在此了吧?可怜的小姐!你真会说瞎话,竟对老夫说你是孟桃。”
田简抹了抹喜悦的眼泪,笑道:“人在途中,又是敌境,你不说出去就好。”
“放心,姑娘,狄洪去哪了呀?”
“你就别问了吧大叔,听说他是将军府上卧底的奸细,你听说过这事没有?“